现在是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人拦不住它,玩腻了它自己会回来。
沧月回来得还比它更快些。
云溪在洞口堆好柴堆,生起火来的时候,沧月就捧着水回来了。
云溪煮水的间隙,她又去捉了条鱼上来,宰杀放血去鳞后,用树叶包裹住,带回来,打算作为今天的伙食。
早不回晚不回,沧月带着鱼回来的时候,淼淼刚好也回来了,嘴里还叼着半个吃剩的山鼠尸体,大大方方地放到她们面前。
云溪看着那半只惨不忍睹的尸体,说:“你自己吃吧。”
沧月咕噜了一声,看也不看
。
她跟随云溪(),吃了半年多的熟食?()_[((),看不上这种生食了。
见她们不吃,淼淼用爪子在地上刨了个坑,把半只老鼠的尸体埋了起来,打算饿了的时候,再挖出来吃掉。
烤熟的鱼,放凉后,云溪同样喂了一些给淼淼,把淼淼的肚子撑得圆滚滚。
吃过了烤鱼,云溪抓紧捡树枝树叶枯草,挡住洞穴两侧漏风的地方,枯草作为草垫,带来的包袱展开,取出其中物品放到草篓中,就成了她们的床单。
洞外点燃火柴堆和两个火把,可以照明,取暖,驱赶野兽,洞穴四周,云溪还用荆棘条围了一圈,当做陷阱。
有淼淼和沧月在,她其实很安全。
天暗下来的时候,沧月已经爬进了洞穴,准备休息,云溪坐在外头的火堆旁,借着火光,在树皮上一笔一划纪录白天的所见所闻。
淼淼睡在火堆旁,睡在她的脚边,发出“呼噜呼噜”的打鼾声。
沧月见云溪迟迟不进来,又钻出了洞穴,陪她坐在火堆旁。
云溪头也不抬地问:“你要当烤鱼吗?”
在火堆旁坐久了,沧月容易脱水,需要不断喝水补充水分。
沧月咕噜了一声,呼唤她的名字,主动寻找话题:“云溪。”
“嗯?”云溪从记录中抬起头来,看向沧月。
沧月指了指天空。
因为这个低矮洞穴的存在,这一带还算开阔,没有大型树木的存在,透过稀疏的枝条树叶,抬头可以望见漫天星辰。
沧月仰望闪烁的夜空,指着星辰,问:“那个,是什么?”
云溪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回答说:“那个,叫星星。”
“会掉下来?”
“不会的,它们距离我们很远很远,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们很多年以前的模样。”
城市里几乎见不到这样满是星辰的星空,云溪也忘了天上的星辰是如何排列的,只记得北斗七星是个勺子状,至于是哪一头指向北方,她也记不清楚了。
地理是她的弱项,她知道古代有日晷,做出来可以分辨大概的时辰。
但她不知道怎么判断经纬度,也做不出来。
她辨别方向的方式,就是依靠太阳的东升西落。
至于月亮的升起落下,她更不记得有什么规律,只知道每到圆月时刻,就是农历中的十五号左右。
她计算时间的方式采用的是新历,新历有时会比农历早一个月左右。
现在她还不需要推算农历,等到将来要种什么东西了,似乎需要推算一下二十四节气。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孩童时期,耳熟能详的二十四节气歌之一,她还记得,但不妨碍她觉得好麻烦。
一想到还有许多事情没完成,云溪就有些头疼。
记录得差不多,她把树皮和木炭,放到草篓中收好。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歹算是有收获,等到五年、十年以后,她相信自己一定对这片丛林,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