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过去被凌迟,另一个人在今日。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窗外的鸟雀都不敢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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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蝶醒来时,已经是半上午。
她躺着伸了个懒腰,对着窗外潋滟的阳光估算时间,觉着大概临近中午了。
昨晚竟然睡这么沉,是因为久违地回了家里,还有某只仙鹤在身旁,所以格外放松么……
夏鸢蝶刚撑着床,坐起身来,去掀被子。
然后她忽然停顿了下,迟疑地抬起左手手腕。
红丝带腕表还系在上面,但那个结扣,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但毕竟每周她都会把它摘下来清洗一次表带再烘干系回去,所以她也不确定,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
也可能,昨晚勾到了吗?
夏鸢蝶无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下床来。游烈不在卧室,但外面的厨房里隐约有点炊具响动的动静。
最后一丝情绪松懈下来。
夏鸢蝶轻手轻脚地往外走,想探头看看游烈在做什么,是早餐还是午饭。
小狐狸推开门,探出只狐狸脑袋。
然而背对着她的人站在洗碗池前,没回头,像是在洗什么蔬菜或者水果。
夏鸢蝶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她是主人,结果起得比游烈都晚,还要他早起做饭,好像真把人当入赘似的了。
于是小狐狸快步a上去,从后面抱住那人腰身:“早上好呀。”
扑上来时夏鸢蝶晃停下,没察觉到,游烈蓦地一僵的身影。
“早餐在桌上,”游烈声音无故地哑,“…去洗漱,先吃完早餐。”
“哦。”
小狐狸缩回胳膊,有些不解地看了某人从头到尾都没回下头的背影。
她有点疑惑。
是生气她没陪他起床么。
等夏鸢蝶从院子里回来,正对向方桌进来,她下意识想起了昨晚在这里发生的一些由于某只仙鹤不知检点而触发的少儿不宜的场景,顿时整只狐狸都有点不自在,就差同手同脚地坐到了桌旁。
而直到坐下,夏鸢蝶才发现,桌角上放着那只熟悉的深蓝色天鹅绒盒子。
打开的盒子里躺着那只腕表。
夏鸢蝶叹气,抬眸:“你说话不算话,你说的二选一,我都选过了。”
“二选一的是除夕礼物,剩下的一件是新年礼物。”游烈仍是没有回身,就站在洗碗池前。
夏鸢蝶对着腕表蹙眉:“可是它太贵了。”
“它只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物,不代表其他任何价值,我猜测着你的喜好挑了很久,你不喜欢么?”
“……”
那当然是,喜欢。
狐狸忍不住翘了下唇角,仰脸:“我从以前就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