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侧。
茶几上搁着调到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熄灭复亮起,像这个交缠至深的吻一样,半夜未停。
“我死定了。”余光瞥见亮起的屏幕上不知道多少信息,夏鸢蝶带着叹意,却在出口前就被撞碎成低吟。
托着她的游烈支起上身,贪餍地吞掉她细碎的吸气,笑里低哑至极:“既然那么担心,为什么还要承认。”
“……”
夏鸢蝶咬住了下唇,似乎不肯说。
“说话,狐狸。”
却被游烈兀地扣住了纤细软腰,在昏昧里向着浪潮重压了下去。
“——!”
夏鸢蝶扣住了游烈,指尖泛着粉意的甲线几乎要掐进他肌理紧实的肩背下。
狐狸不肯吐口,游烈就变本加厉,这晚他原本就愉悦兴奋得有些过度,时轻时重地折磨她,可即便被勾出了哭腔和难抵的求饶,夏鸢蝶仍是没说一句原因。
直到雨歇云收。
半梦半睡的小狐狸被折腾得软面条似的,随游烈摆弄,在浴室冲完了澡,他才把人带进了主卧里。
将怀里的狐狸小心轻搁到床心,游烈缓慢抽手,生怕把她惊醒,只是最后一节指骨刚要脱离,忽地,身下女孩抬手,将他勾着肩颈硬生生拉了回去。
长发埋了满脸,带着狐狸身上沁人的香。
游烈贪恋得不想起,但更不敢再折腾某只睡前都快哭恼了的小狐狸,他艰难撑着床边,刚要动。
“唔,游烈。”
小狐狸哼唧了声,将他按着脑袋扣回去。
游烈低声笑了:“你——”
“不要委屈。”
“?”游烈一停,微微侧眸,“什么?”
“我想要游烈……”
她低轻地梦呓,像神座佛像前最小心翼翼的祈愿,“他这一生,不要再受一点委屈。”
“——”
夜色寂静,星砾在宇宙银河里挪转,像一场落过不知光年的雨。
游烈停身许久,终于慢慢撑起,他阖着的长睫微颤,低头去吻睡过去了的他的蝴蝶。
卧室里低缱起低哑的轻哂。
“他这一生有你,死而无憾,何谈委屈。”
——
若佛前有愿。
惟愿此生,白首与共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