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为武者,哪怕只是一练层次。
以后跟着商号走镖,或者去大户的当家丁。
每年至少赚个二十两银子!
干得长久,娶上婆娘成家立业绝不是梦。
……
……
日头西斜,几抹余晖照进脏乱泥泞的棚户区。
随着白启越往里走,头顶的天光越发稀薄。
巷道狭窄逼仄,简陋的门户几乎挨着。
穿着补丁短褐的各色贱户,蚂蚁似的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都是劳苦命。”
戴着斗笠的白启,心下低叹一声。
许是接连下了几场豪雨,污水溢出沟渠,洒得满地。
按照虾头所说的方位,他踩着草鞋钻进打铜街,锤凿钎磨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启顺着左手那间铺子,往北行了不到百步,停在一扇破旧木门前。
屈指叩击,三长两短。
笃笃笃!
笃笃!
吱呀。
泡在水里发霉也似的木门,慢慢敞开一条缝,露出半张瘦长马脸。
他斜眼打量白启两眼,沙哑问道:
“作甚?”
白启按着斗笠边缘,遮住少年的眉目,粗声粗气道:
“松山门的曹阳,介绍我过来的,他说你手里有货。”
马脸汉子眉头拧了一下,随后道:
“你要啥?拳法?腿法?先说好,都是些常见的把式,你学不学得成,跟咱没关系!”
白启压着嗓子,好似熟客般说:
“规矩我懂,但要看现货。”
马脸汉子点点头,丢下一句:
“等着。”
反手就把门关上,还加上一道木栓。
“怎么跟偷摸着买黄碟一样。”
白启暗自腹诽,没过多久,马脸汉子再次探出半个身子,递出纸张泛黄的几本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