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有些醋王自己乱吃飞醋,还要指责他不守男德呢。
活该么。
见游烈反应,虽然有些恼,却没半点否认。
——就是承认了。
别说姚弘毅惊愕地看向夏鸢蝶,连夏鸢蝶自己也惊住,犹难置信,等回过神才转眸:“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
桌上一时气氛诡异。
游烈轻拽住了夏鸢蝶要抽走的手腕,但还是没开口。
最后却是半醉不醉的老郭憋不住了:“咳,这个,理论上来说,这是我的责任。”
“?”
夏鸢蝶没喝酒都要迷糊了。
郭齐涛无视掉游烈警告的眼神:“就年初吧,你们不是刚扯证那会儿,筹备着要下半年办婚礼蜜月什么的吗?公司年内的事情就往上半年堆,那会夏小姐只要一出差,某些人就在公司加班,没日没夜的,家都不回。”
夏鸢蝶登时忘了大半话头起由,恼火地望向游烈。
游烈顿了下,偏过脸:“别听他夸张。”
“我就说游总这样不行,别仗着年纪轻瞎搞,当时隔壁办公楼47层有个程序员,才二十五,熬夜都直接猝死了!老婆来公司里哭得啊……”
郭齐涛一停,表情微妙,“我本来就故意激他回家来着,哪想到他还真听心里去了,不久后找我们法务部的律师,把他名下能过户改名的房产全都改到你那儿了,然后还起了遗嘱——”
游烈眼皮一抽,指骨叩弹了下红酒杯,发出“叮”的一声锐响。
郭齐涛的话声被截断。
可惜晚了。
小狐狸耳朵尖得很,最后半句的那个词还是听见了。
“遗嘱?”夏鸢蝶语气平静,神色安定,望向游烈,“是真的吗?”
游烈无声,轻抵住眉心。
不等游烈用被酒精醺得混沌的思维想出怎么哄的法子。
夏鸢蝶轻吸气,拿起杯子:“没事,晚上再聊。”
一杯液体一饮而尽。
进了口中,辣感烫过咽喉,夏鸢蝶才察觉自己拿起来的是游烈的洋酒杯。她指尖捏紧,没说话,将杯子搁了回去。
——
原本就吃得七七八八,也喝得尽兴了,知道某人今晚有罪要受,幸灾乐祸的老郭和裴学谦,以及尚清醒的姚弘毅,刚好将另外三个醉鬼一人一个地往门外拎。
姚弘毅负责的就是高腾。
结果到门口,这智障又醒了一茬,隔着几米,瞧见和裴学谦正在说话的女孩,高马尾白皙脸狐狸眼,像个漂亮清纯的女大学生。
高腾就收不住了,酒气熏腾地往前走:“夏小姐,不,嫂子,我一定得再敬你一杯——”
“喝成鬼了,还敬,”姚弘毅气笑,把人往外拖,“赶紧走吧。”
“不行,不行!”高腾张牙舞爪的,没两秒眼圈就红了,带着不知道是恼恨还是更复杂的,“那是我他妈第一次见我们烈哥哭!他当年车祸骨折眼都没红一下——你牛逼,真的,我服了!你比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加起来都心狠——我必须敬你——”
余音未竟。
从餐厅快步出来的游烈,路过玄关,顺手摸过来一根方巾,皱着眉团起来塞了高腾一嘴。
“就这酒品还灌他,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