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不依了:“你打我电话就是为了专程笑话我啊?”
沈述这才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想你了。”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像是丘比特的小箭,一下子射中了她的心脏。
虞惜抿唇,心道:他总能用最简单的话拨动她的心弦。
撩拨得不能自己了,自己还作壁上观岿然不动。
“撩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沈先生?”虞惜问他。
沈述笑而不语,意味明显。
虞惜:“你再笑,回来睡沙发。”
他不但没有止住笑,还笑得更大声了。
虞惜:“……”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沈述连忙适可而止:“不笑你了不笑你了,别生气。我明天下午到北京的飞机,跟你说一声。”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千言万语,这一刻似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有些事儿,不必提彼此心里都很清楚。
她确实是很想很想见到他,就如他也很想很想她一样。
不过,虞惜觉得他肯定没有自己想他。
见她沉默,沈述主动开口:“又怎么了?”
她撒娇:“你肯定没有我想你那么想我,心里不平衡了。”
“怎么会?”沈述嗔怪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有你想我那么想你?”
虞惜的唇角一直往上扬,嘴里还拿捏腔调,问他:“那你说说,你有多想我。”
沈述停顿了会儿,状似思考:“……想立刻包一架飞机飞到你面前。你说,这是多想?我也不知道。”
虞惜笑,回敬他:“沈先生,你好会哄人哦,可惜你的飞机要明天下午才到。”
沈述也笑了。
她贫起来也是真贫,还敢反过来调戏他。
沈述无声地笑了笑,将手机搁到颈窝里,略歪着头夹着,他空出的另一只手去翻文件:“你呢,这几天还好吗?我听人说你跟杨凌之闹得很不愉快。”
“没事儿,小打小闹。”她不想让他分心她的事儿,而且她完全能够应付,转移了话题,“你呢?我听说意大利的治安不好,你出门可要小心啊,别被打劫了。”
沈述觉得好笑:“打劫?谁能打劫我?”
虞惜一拍脑袋,自己都笑了:“对哦,你住的是五星级酒店,出门前呼后拥带着一帮保镖,怎么可能被打劫?”
沈述说:“别把我说得好像是旧社会的土地主一样。我是那种人吗?”
虞惜笑:“开个玩笑嘛。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沈述:“你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她有恃无恐:“你能拿我怎么样?飞过来打我吗?”飞回来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她才不怕。
沈述:“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虞惜把电话挂了,忍不住莞尔。
另一边,沈述的唇角也点上了一抹笑,握着手机出了会儿神,这才将手机放下,继续看他的文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