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小姐!救命、救命呀!”
听到谢云姝的声音渐渐远去,孙芳菲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几乎想要仰天大笑。
她们比赛骑马的地方是一片丘陵,远处是山谷,树木灌木丛生,加上地形不平,一旦惊马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极有可能会倒大霉、甚至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按说,谢云姝这摆明是倒霉了,她只需要等着最后的结果就行了。
但是,她怎么忍得住不亲眼欣赏谢云姝的倒霉和狼狈呢?
孙芳菲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朝着谢云姝消失的方向奔了过去。
远远的看见谢云姝摇摇摆摆在前失控,孙芳菲更高兴,用力挥舞鞭子,奋力追赶,仿佛再慢一点看不成热闹就亏大了似的。
坐骑突然踩了个坑,孙芳菲追赶的速度实在有些太快,猝不及防,去势不减,身体狠狠往前倾,脑袋重重碰在马头上,那马受惊嘶叫,腿又折了一只受了伤,顿时一通狂甩。
孙芳菲控制不住,重重摔在地上尖叫着打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这才感觉左腿一阵剧痛,略动一动便痛得眼前发黑,必定是摔断了。
她又痛又怕哭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在吗!快来人呀!”
姑娘们比试赛马,自然不能让所有人完全放心,因此,不时便会有人巡逻一二,以免半路上出现什么事故。
再一个就是。擂台比武那天,姑娘们打架的彪悍场面可算是让许多人刷新了三观、长了见识,这回也是生怕万一一群人一言不合再来这么一场。那可就糟了!
孙芳菲哭喊着来人,万万没想到被她喊来的居然是海拉。
听到脚步声大喜的孙芳菲在看清楚来者何人时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凶狠瞪了过去:“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滚!滚开啊!”
彩月已经被连同一大笔“嫁妆”送到扈特尔部营帐海拉那边去了,这会儿看到孙芳菲,海拉也很意外。
本来他并不想做什么的,但是呢,看到孙芳菲这种嫌恶的态度和恶声恶气的话,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无意中”得到人家一个香囊、又“无意中”听到旁边人玩笑似的说笑了那么几句话就动了邪念心思试图逼迫人家下嫁,虽然算盘落空了,但好歹也得了实惠、找回了几分面子,双方叫恶,但也到此为止了。
不过,孙芳菲既然这么巧撞到了自己手里,她又这种态度,海拉这种人,不能忍,不由得心生恶念,鼓励直勾勾的看着孙芳菲,露出淫邪的表情笑嘻嘻的朝她走去:“孙小姐不要这么见外嘛,你姐姐嫁给了老子,咱们还是一家人嘛!说起来,孙小姐还是我的小姨子呢嘿嘿!这小姨子遭遇了困难,我这个做姐夫的怎么能不关心关心呢?来,让姐夫看看,伤在哪儿了?姐夫抱你回去好不好啊嘿嘿嘿嘿”
孙芳菲吓得如坠冰窖浑身冰冷,顾不得别的什么连连尖叫着往后挪蹭着倒退:“不要!不要你帮忙!谁跟你是自己人?谁是你小姨子?不要脸!你给我滚、滚开!”
“哟,小姨子好辣的脾气呀嘿嘿!这就叫不要脸?那你是真没见过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不要脸啊,要不要姐夫给你演示演示啊!”
“啊!滚开!滚开!”
孙芳菲几乎要吓疯了,心脏狂跳,目露恐惧,“啊啊!”尖叫着拼命后退,腿上的剧痛令她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脸色苍白似鬼。
然而终究退无可退,后头是一片土坡,她的背重重的靠在土坡上,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