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柳捏了捏拳,真的好想揍人啊!
傅涵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呵呵,你聋了啊?”
傅涵冷笑:“你大庭广众之下撒泼打人,毫无淑女闺秀形象,除了我不忍心,还有谁家会肯要你?难道表妹愿意嫁给荣国公府一个低贱的庶子?”
谢云姝:“傅公子,慕柳的事自有方家父母管,傅公子越俎代庖究竟是怎么好意思的?真是枉读圣贤书!”
方慕柳冷笑鄙夷:“就他这种人,哪里真正懂过圣贤书?不然也不会做出无德无信的事儿了。一个无德无信的人,还敢对我摆出高高在上施恩的架子,呸!什么玩意儿!”
谢云姝轻笑:“有的人没有自知之明,民间管这叫马不知脸长,能有什么法子呢?也不过一笑了之罢了!你倒是瞧不起柏三郎?人家柏三郎管着鼎食记,风生水起,敢问傅公子在翰林院混得如何啊?不知明年能否升一升啊?对了,听说傅公子日渐拮据,你的那些朋友可还捧着哄着你啊?该不会是没钱了,想要慕柳给你钱花吧?”
方慕柳咯咯笑道:“那可不成!亲戚也不能借!毕竟有些银子借出去了,有的人恐怕一辈子都还不起呢!”
“唔,我看也是。”
傅涵父母知道他在京城被一群穷酸又自命清高、喜好风花雪月、贪得无厌的同僚哄着充冤大头到处请客花钱,气得将生活费直接扣掉了八成,如今他每个月的银子只够如从前那般请客进两次精致讲究的茶馆。
方家怒他过分,这还不够,又暗中派人将被傅夫人软禁在庄子上的婉和父女给接到了京城。
婉和见了傅涵,那叫个哭得泪人似的,使出浑身解数装可怜卖惨。她绝对不要再被软禁在那种需要自己洗衣做饭的破庄子里,她必须要留在少爷身边!
可是,这时候傅涵身边已经有了傅夫人赐的通房翠缕,翠缕琴棋书画都会一些,美丽又文雅,与傅涵更有共同语言。
两个人如今各视对方为眼中钉,斗得乌眼鸡似的死去活来。
傅涵一开始还挺开心,毕竟这意味着自己非常、非常受欢迎啊。
可时间长了就厌烦了,刚在婉和这里卿卿我我正要办事儿,那厢翠缕便过来敲门柔柔弱弱的说自己头疼、需要公子安慰。
刚坐下来与翠缕烹茶说诗,婉和抱着琵琶笑吟吟过来说要为公子弹奏一曲解解闷。还没弹呢,翠缕嘲讽,婉和不让,两个人倒是先吵起来了。
更要命的是,翠缕有的衣裳首饰,婉和也要,婉和吃的什么菜肴,翠缕也必须有,没有便纠缠闹腾。
傅涵那点儿银子自己几乎都没的花了,全被她们两人瓜分掉了。
他之所以急吼吼跑来找方慕柳,银子的原因的确占了最重要一部分。
来之前他甚至还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如果不是为了银子,他才不会要方慕柳!
只要方慕柳愿意改,然后好好的持家管家,照顾好侍妾通房,他也不是不可以委屈委屈自己
没想到方慕柳和谢云姝这么不客气的点出他那点心思,傅涵脸都气青了。
“你、你们!庸俗!真是俗不可耐!我会缺银子?笑话!”
谢云姝“扑哧”一笑,挑眉稀奇道:“这世上竟有人不缺银子?我不信,除非天天上鼎食记点上一大桌特色菜证明给我看。反正,我是不可能天天吃得起,我缺银子。”
方慕柳哈哈大笑:“云姝姐姐说的太对了!傅公子,你清高,你不庸俗,你倒是拿银子砸出来啊!”
傅涵气得拂袖:“罢了,就当我今日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