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斋饭送来,母女俩一块吃了,饭后休息片刻,焚香净手,各自开始抄经。
傍晚宜兰郡主又来了一趟。半道上碰见邢茹秀,她没看见邢茹秀,邢茹秀见她了,却是吓得条件反射般慌忙躲闪。
待宜兰郡主过去之后,邢茹秀看方向便知她是去谢云姝那,低头沉思,到底没敢就这么去打扰,便掉头回去。
方小柔几步追上邢茹秀,“邢姑娘。”
邢茹秀掩下眸底的敌意,浅浅一笑:“方姑娘。”
方小柔道:“邢姑娘是从谢大小姐那里来吗?”
心里一动,邢茹秀没有直接回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方姑娘可是有事?”
方小柔轻哼:“邢姑娘去找她做什么,打量我不知道吗?”
邢茹秀有些别扭,强笑道:“我不明白方姑娘的意思。”
方小柔:“邢姑娘乐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也行,我也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太子爷若是想要纳靳家的姑娘,那也轮不到你。你还是收起那点儿小心思吧!东宫里没你的位置。”
“你!”邢茹秀气得涨红了脸,待要怎样又不敢怎样。
她爹只是个小吏,姑母终究不是嫡亲的姑母,人家虽然是奴婢,却是太子爷奶娘之女。
“方小姐没别的事,告辞了。”
“哼!”
方小柔冷笑,故意撞了邢茹秀一个趋迾,扬长而去。
一个一个的都打太子爷的主意,真是可恶!
邢茹秀眼神泛冷,掠过恨意,一个奴婢罢了,狂什么?
入夜,踏着月光点点,谢云姝在苏戟的引领下,来到了灵予寺中一处幽静的花园一角。
山石玲珑,玉兰、修竹、树影婆娑,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似檀香的味道,让人心境平和,清心舒畅,耳目也觉为之一新。
苏戟是个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工具人,将谢云姝领到地方便主动隐身了。
太子爷含笑的眉眼出现在眼前,谢云姝站着没有动,抬眸看他:“太子!”
太子爷轻轻拥她入怀,轻轻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了吻:“今日让姝儿受委屈了。孤没想到,她们如此大胆!”
太子爷语气低沉,有些咬牙切齿,显见是真的被春嬷嬷和方小柔给气的不轻。
也是,哪一个有脑子的会这么干呢?蠢人干出来的事儿,往往令正常人大跌眼镜。
连想都不敢想。
本来还一肚子气的谢云姝瞬间就悟了,非但不气了,还“扑哧”笑了起来:“算啦,原谅你啦!横竖在你这儿受的委屈也不少了,自打咱们认识以来,然后是选秀、靳家。若不是因为你,我当初连选秀也不会参加!这会儿再来与你计较,倒是矫情了。”
太子爷好脾气一笑,怜惜又爱恋亲了亲她:“孤知道姝儿是最好的,孤陪姝儿走走、散散心,待回京后再奉上大礼一份,权当赔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