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决定,我能不同意?”田大牛酒喝得高兴,“我看,不如等工厂搬过去,我们也安顿下来,再办?”
苏绾点头。
这段时间,县医院那边实习也会很忙,林海已经离开,她一个人来回跑时间很紧。
三人商议妥当,田大牛吃下一根大麻花,半只烧鸡,几片猪头肉正准备回宿舍,便听见里间后窗那边有动静。
“啪啪!”两只老鼠夹像是打到什么东西,接着便听见有人推窗而入。
田大牛、江永安同时站起身来。
苏绾则拿起扫帚,警惕地看着里间后窗的爬进来的人影,她才想叫,却被江永安阻止。
田大牛喝下酒动作有些迟缓,江永安像只豹子似的扑向刚落地人影,两拳一脚把人打倒,田大牛扯过苏绾手里的扫帚扑上去,就是一顿抡打。
“救命,苏绾,是,是我,我,沈柏良呀!”沈柏良这个蠢货怎么还敢来?
上次他掉进下水井,还不长教训?
沈柏良捂着被打肿的鼻子脸,满嘴都是血。
“苏绾,你,你之前不是这个时间给我准备好吃的吗?”
“苏绾,在黄泥房时,你还给我留五花肉呐!”
“苏绾,你现在成了卫生员,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真想两巴掌掴死他。
苏绾想起上辈子对他的那些好,心里就像坠了块大石头。当初,沈柏良不仅骗走她的钱去堵,还天天找苏绾要吃的。偏那时的苏绾就是个傻瓜,饿出浮肿病也不舍得自己吃一口的五花肉,都给沈柏良留着。
意识到江永安停下的手,沈柏良笑出声。
即便他倒在地上就像一只死臭的老鼠,“
苏绾,你还真是有本事,跟我商量好的骗骗江永安,听说你已经骗他买下了房子?”
得不到,那就毁掉她!
沈柏良还想继续说,苏绾两步抢过去,直接打在对方的嘴巴上,“沈柏良,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以耍流氓罪,把你打个半死,再送到派出所去!”
“当初,是我瞎了眼,怎么就听信你和池若的话,不仅给你钱票,还天天在我这里骗吃骗喝,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欠我的钱呢?什么时候还?”
“那些吃喝的东西折成钱,一并还我。半年里,你吃掉的五花肉、鸡蛋、烧鸡什么的,少说也有一百块钱了。”
“沈柏良,听说你爸妈是县里的干部,你说我去找他们讨这三百块钱,他们会不会给你还债?”苏绾说完,江永安已经把瘫在地上像烂泥似的沈柏良提起来,用麻绳系成猪蹄扣,绑在门柱上。
“苏绾、江永安、田大牛,你们敢打我,你们敢私自处置我?看我明天不去告你们!”
“你们一家子都是阶级敌……唔!”沈柏良的嘴巴被堵得严实,他叼着块破抹布叫不出声。
“发生什么事了?”南勋正带着人巡逻,见这边有吵闹的声音,便跑过来。
结果,看到江永安押着沈柏良从卫生室出来。
“他从卫生室后窗掉进去,被我们抓了个现形。”
南勋叹口气,给身后的二柱几人递眼色,“他是真的一点记性也不长呀,第四车间杨主任
已经宣布给他停职,调查起火原因的事还没了结,这怎么又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