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半夜,她被蚊虫咬醒,大腿的内侧一阵刺痒,迷迷糊糊地挠了挠,结果越挠越痒,人就清醒了。
旁边的岑宴深听到她的动静,也醒了:“漾漾?”
“有蚊子。”她说着,伸手把房内的灯打开。
这才发现,被咬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有刺痛感,很痒。她低头又挠了挠,别岑宴深按住她的手:“别挠了,再挠该感染了。有没有带药?”
她点头:“在行李箱里。”
黎沧的蚊虫毒,加上她皮肤细嫩,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岑宴深本是专注地替她抹药,心里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医院,深怕处理不当造成别的后果。
但听到她的声音,他也忽然意识到此时尴尬的姿势,喉间绷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直起身:“涂好了,如果还痒的话,忍着别挠。”
说着起身去行李箱放药。
他用着气息,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我帮你。”
徐西漾觉得这人真的坏透了,对她了如指掌。
连他的呼吸,他的眼神,都透着坏。
“徐小姐,满意了吗?”
徐西漾羞得把脸几乎埋进枕头里,
他想坚持他莫名的原则就让他坚持吧。
徐西漾到底是不那么饿了,他去洗手间的时间太长,她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岑宴深一向养尊处优,平日出行,司机秘书助理等一行人跟着,里里外外都会打点得很好,如今独自来这小旅馆住着,条件简陋,加上担心再有蚊虫,所以一
夜几乎没睡。
徐西漾这一觉倒是睡得神清气爽,一早,门外就传来星吉敲门的声音:“西漾,起来了吗?”
“马上起。”徐西漾回答着,昨晚和星吉约好,今天要早点进山的。
说着,她从床的里侧往床外爬过去,完全不顾躺在外面的岑宴深,也或者,是故意的,就要从他身上爬过去。
但碰到某个晨起的特殊部位是意外,岑宴深倒吸了一口气,双手掌上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下。
她心里高兴,谁难受谁知道。
她去洗手间洗漱,岑宴深也起了,站在门边看着她,没有忘记自己来黎沧的目的,再次强调:“你和星吉去采风、考察,我不拦着你。但别的歪门邪道,你别碰,高太太那边,以后也不要再联系。”
徐西漾最会阳奉阴违了,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知道了,不碰。你今天回逯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