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表过,言归正传。
却说那祭司往台上这么威风八面一坐,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对长长的白眉忍不住皱了起来,不豫道:“怎么?大长老和族长还没来?哼!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放在心上!来人!去催一下,就说,本大祭司说的,他们要是不想来,那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来了!哼!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身后一名羽冠鬼面人应声而去。
在场众人见大祭司发怒,一个个噤若寒蝉,将身子俯伏的更低了,生怕大祭司迁怒于他们。
不一会,一个身穿藏族服饰、年约五旬的黑须汉子与一名身穿大红法袍的七旬老者一路小跑着登上高台,急步走到大祭司库尔德逊面前,躬身行礼:“见过大祭司!抱歉!我们来晚了。我们因为听从您的吩咐,派人去找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刚刚被手下人找到一个,现已抓住,正准备带来这里交给大祭司,故此耽误了时间,还请大祭司恕罪!”
话落,那白发长老抬手一挥,只见两名青年藏族汉子架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上台来。
台下台上众人皆抬头看去,大家都想看看,那敢飞越天河、冒犯河神大人的胆大妄为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那被架住的女子年约十七八岁,鹅蛋脸,肤色白晰细腻,一身青衫,容颜俏丽,堪称绝世佳人。
不过,此时刧双眸紧闭,被五花大绑,被那两名汉子架住,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众人皆是不信,如此一位弱不禁风又美得冒泡的少女,居然是那个冒胆大妄为之人?这实在是让人不敢置信!
那大祭司见那少女一身汉装,容颜清丽,又不似藏族少女肤色暗黄,倒是相信了凣分。口中却道:“有没有搞错?就这么个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敢冒犯河神大人?你们是不是故意随便找个人来忽悠我的?本大祭司告诉你,如本大祭司如此英明神武、聪明睿智之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况且,你们骗的还是伟大的河神大人!你们知罪吗?”
那族长与白发长老听到这话,皆是大惊失色,浑身发抖,同时躬身道:“回大祭司,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河神大人和祭司大人您哪!请祭司大人明监!”
厍尔德逊察言观色,也知道二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背着他玩什么花样。遂点点头,冷冷道:“谅你们也不敢!来呀,将这女子绑上木轿,好好梳洗打扮一下,今日午时,便给河神大人送去。同时,通知全族上下,全都要到场,参加河神大人娶亲圣典!若是敢违此令,与此女同罪!"
台上台下众人不敢违逆,尽皆躬身恭敬答应。
众人正欲散去,忽然一阵怒吼如惊雷滚滚般从远处传来:“……我出来了……来了……"
声若雷鸣,震撼的群山皆应。
台上台下众人一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自疑惑,台上大祭司脸色陡然大变,“嗖”一声站起来,颤声吼道:“河神大人显灵了!河神大人发怒了!河神大人要亲自降临问罪了!快!快将这个妖女给河神大人送去!迟了怕来不及了!快!快呀!”
在大祭司一连串的催促嘶吼声中,众人方才回过神来,人人大惊失色,顿时间做鸟兽散。
然后如屁股着了火般,火急火燎一起回家带上家人,发疯似往河边赶去。生怕去得迟了,被河神大人降罪。
却说台下人群中有一人,却认识被绑女子,正是二女之一的刁蛮妹妹昝双清!
这人正是之前告诉姐妹俩黑风坳地方的中年牧民。
他有心相救双清,奈何人微言轻,连堂堂族长大人都不敢违逆大祭司,他又算个几?唯有盼望那个姐姐能赶来相救。可转念一想,大祭司人多势众,姐姐一人势单力孤,若是前来,怕是也要遭逢毒手。于是,心里又暗暗祈祷神明保佑,让姐姐最好还是不要来吧!
可转念又想,神明不是河神大人吗?她们姐妹俩已经冒犯了河神大人,河神大人又怎么可能保佑她们呢?
心里胡思乱想,脚下却不敢停,急匆匆跑回家叫上妻子儿女,也往河边祭祀台赶去。
不一会,天河岸边,祭祀台前,已经聚集了大批牧民。
河对岸。
童桐、童安自双英二人过河后,一直杳无音信。昨天上午隔河向对岸牧民打听姐妹俩的消息,却不得音信,正自焦急,便见对岸河边空地聚集了数以千计的牧民。
其中有穿着黑白法袍的法师巫女,也有带着面具羽冠的巫祝,还有一个穿红袍的长老,还有许多普通藏民。
童桐二人虽然是地道的尼泊尔人,但尼泊尔与藏区交界,两地虽时常发生冲突,但是也有生意往来。
所以对藏区的风俗、祭祀嫁娶等,不说十分了解,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
此时,见对面阵势,便知道是要举行祭祀大典了。
只是不知道,是关于哪方面的祭祀。心里不由的暗自猜测。
待得对面将一个三根直经约一尺的圆木所扎木笩推到岸边,对岸传来阵阵整齐的呐呐呐喊:“淹死她!淹死她!"时,童桐二人方才发现,在木筏上,有个十字形木架,上面绑着一个人。
童桐瞪大眼睛细看那被绑定之人,忍不住惊讶道:“咦?绑在架子上的这人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童安素来反迟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反应极快:“什么熟悉?什么见过?你眼瞎呀?那是昝二小姐!"
童桐不敢置信道:“啊?啊啊啊!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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