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李成桂说罢起身,走到赵翼章牌位跟前后,虔诚上香道:“义兄在天之灵还请护佑赵家。”语罢,李成桂相继拜见赵家众人。可不管他态度如何恭顺,赵家众人以及李子春都很清楚,之所以有义母义子的这一场戏,无非是他们双方都各有所需罢了。如今赵翼章被斩首,赵家急需寻找靠山,所以即便先前的赵翼章乃是王禑旧朝之臣,可此时赵母也乐意收下李成桂这位高丽新朝少主当义子。同样!赵翼章身死,他在江界城中的部属兵卒便也无人统帅。认赵母为义母,李成桂自然也能顺理成章接管江界城所有兵卒。就在中堂内一片情真意切,你侬我侬之时,李家一名兵卒突的冲进来禀告道:“将军,城北军营兵卒哗变!”“大明将士不是派兵驻扎城北兵营吗?”“是。”那小卒看向李成桂,连忙说道:“大明的确派兵驻守城北兵营,可不知从哪里跳出百余名未着甲胄的乡勇,喊着为赵将军报仇,占据了兵营!”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李成桂瞬间放松了下来。百余名未曾着甲的兵卒哪里是大明兵卒的对手,待大明兵卒将那些人尽数斩杀,那城中百姓对大明的怨气自然更深。届时他父子也可顺势安抚其余兵卒,如此自能让江界城彻底归服。可就在李成桂心中暗喜之时,却听那名兵卒继续禀道:“大明将士见有人进攻兵营,非但没有抵抗,反而顺势退出城去。”“甚至城南,城楼上的大明将士都一并退出了江界城。”“将军!少将军!”“此时江界城中再无大明兵卒,独有我军两万人以及江界城残兵!”此话一出。李子春目光决然,猛地看向自家儿子。那犀利眸光显然是在征求自家儿子的意思,毕竟眼下江界城中已无明军,倘若他们关起门来收拢江界城残部。几乎等同于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江界城。之后再驻守江界城对抗明军,他父子二人也不用再被明军辖制。就在李子春即将开口之时,却见李成桂眉头紧皱,语气甚至有些不甘心道:“大明皇帝当真是好算计!”“桂儿?”“父亲,大明皇帝这是要我军出面,平定城中叛乱。”“这是要我父子失了人心,被城中百姓憎恨!”“那”李子春还有些不死心,试探性道:“若是我军顺势紧闭城门”“父亲!”李成桂表情严肃,郑重说道:“江界城虽是坚城,可于明军眼中跟纸糊的没什么两样。”“明军既然敢撤出江界城,那便是自信能拿下此城一次,便也能攻下江界城第二次。”“况且父亲又如何得知所有明军撤出江界城,不是为了验证你我父子的忠心?”“桂儿,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吧。”“并非儿子过于谨慎,只是那大明皇帝绝非庸碌之人。”语罢,李成桂转而冲兵卒下令道:“传本将令,召集我军平定江界城叛乱。”“切记,不可关闭城门。”“无论是叛众想要出城亦或是明军打算进城,我军都不可阻拦。”“是!”李成桂起身冲赵母拱手告辞道:“义母容禀,并非孩儿执意要为大明鹰犬,孩儿也绝无铲除义兄旧部之心。”“只是明军一见反叛便立即退出城池,此举试探意味太深。”“孩儿所为,皆是迫不得已!”“我儿辛苦,切记保重”听到赵母这话,李成桂拱手再拜后便要朝门外走去。可还不等他走出两步,却听赵母再次出声将他拦下道:“你义兄旧部或有可用之人,若同他们说不明白,自可领来见我。”说着,赵母从堂上取下赵翼章生前佩剑递到李成桂手中。“持此剑,你义兄旧部便不会太过放肆。”“多谢义母!”李成桂冲赵母恭敬再拜后,这才离去。只不过刚走出府门,李成桂垂眸看了眼手中配将,嘴角很是轻蔑的勾起一抹弧度。见他如此,其父李子春轻声问道:“桂儿,你可是已有盘算?”“正是!”“父亲,明军撤出江界城,无外乎是想试探我父子二人。”“那我父子镇压城中叛乱,大明也就挑不出半点错处!”“嗯”“有了赵母赠剑,闻听儿子已拜赵母为义母,城中百姓也自然将所有错处归咎于朱标身上。”语罢,李成桂快马朝城北兵营赶去。当看到赵翼章旧部正与自家兵卒对峙,李成桂策马上前,朗声说道:“诸位暂止刀兵,看看这是什么!”当看到李成桂手中拿着的赵翼章生前配将,那些旧部尽皆面露狐疑。“赵将军配剑,你怎有的?”“本将军义母所赠!”李成桂翻身下马,走到那些兵卒跟前正色道:“我已拜赵将军生母为义母,赵家今后自有我来赡养。”“若诸位不弃,本将愿替义兄为诸位谋求出路!”闻言。那些旧部兵卒相互对视,半晌这才有人出声问道:“你是要我等似你父子一般,为大明鹰犬?”“不过权宜罢了。”“若非假意投效大明,我又如何能保全赵将军一家?”被李成桂这么一说,眼前众人不免动摇了几分。见此情形,李成桂趁热打铁道:“若诸位心存疑虑,暂且回营,我与诸位细说。”语罢,李成桂走到方才说话那人跟前,谦卑拱手道:“烦请诸位听我说完,若诸位仍有不满,届时你等袭击明军大营,我必不阻拦!”“好!”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冲身旁将士喊道:“赵老夫人既信他,我等便姑且听他说明缘由。”“多谢诸位了!”赵翼章旧部不断朝营房走去,李成桂也紧跟其后。待所有人尽数走入营房,队伍最后方的李成桂猛地示意,紧接着李家之兵瞬间便将营门紧闭。顷刻之间。无数火箭齐刷刷射向营房,那些想要冲出来的兵卒瞬间殒命,原本便是草棚搭建的营房转瞬之间便是一片大火!:()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