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儿”就在李子春打算诉说不满,甚至都做好与朱标翻脸的准备之时。却见纳哈出满脸笑意,推开营帐大门便直接冲了进来。“陛下!喜事!大喜事”当看到李子春面露凶色,一旁的张定边眼中更是绽放着杀意。原本还满脸笑意的纳哈出瞬间表情一僵,忙拱手告罪道:“末将唐突,还望陛下恕罪!”没有理会纳哈出的请罪,朱标看向李子春继续问道:“将军有何不满,尽数说来!”“回禀陛下,我父绝无半分不满。”“辽州侯所言喜事当是军情急报,烦请辽州侯先行呈报陛下!”见自家儿子用力朝自己使眼色,李子春犹豫片刻同样拱手道:“烦请辽州侯先行禀告!”“这”纳哈出看了眼朱标,试探性问道:“陛下?”“说吧,什么喜事!”“是!”听到朱标同意,纳哈出上前两步,笑着说道:“我军撤出江界城后,径直东进,直抵长津城。”“那长津城的守将更是草包,放着城池不守,反而派兵出城于长津湖两次设伏,意图阻击我军。”“可是陛下,末将从小便生在草原,麾下将士更是善骑射的骁勇汉子。”“那些家伙在野外设伏,不是明摆着自寻死路吗!”似是想到敌军溃散的狼狈模样,纳哈出笑意更浓,继续说道:“末将带兵仅是一次冲锋,对面那些娃娃们就吓得掉头逃窜。”“好些人慌不择路,踏着冰面便要逃走,可等他们走到湖中心,冰面骤裂,那些敌军将士齐齐掉进冰湖。”“末将本想上前搭救,可他们见我军上前竟一个个又往湖中心游。”强压下笑声后,纳哈出清了清嗓子故作郑重,甚至有些遗憾说道:“待末将带兵抵达长津湖,甚至都没有攻城便也直接进了长津城!”语罢,朱标微微颔首,沉声说道:“初春虽寒,然冰面却也渐渐开裂。”“传朕旨意,长津城中百姓若有家人葬身湖水者,可准其打捞,入殓归葬。”“陛下仁德!”李成桂心思活络,当即出声。紧跟着李子春也一并拱手。他原本的确是打算陈说不满,甚至都做好与明军翻脸的准备。毕竟朱标对他父子的轻视之意太盛,甚至都不将他李家之兵放在眼里。可听纳哈出说完,李子春怒气也消减了大半。毕竟纳哈出仅率轻骑,半日功夫便拿下长津城,明军实力自然可见一斑。况且他父子方才抵达明军大营的时候清楚发现,明军大部分主力尚且还在营中。也就是说,拿下长津城,明军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如此看来,朱标的确有轻视他们的资本。朱标手握如此强兵,也的确没必要将他父子二人放在眼中。“陛下仁德,准长津城百姓大佬亲属尸体,归葬入殓。”“外臣拜服!”说罢,李子春躬身更甚,全无方才半分不满。见他如此,张定边轻哼一声旋即问道:“陛下方才赏赐少将军伯爵之位,将军似有不满。”“难道将军是觉得陛下赏赐的轻了?”“这”“绝非如此,我父绝无此心!”就在李成桂匆忙解释的同时,却见朱标一双眸子饶有兴致注视着自家父亲。见状!李子春深吸口气,顺势改口道:“微臣的确有所不满。”“我儿尚且年幼,虽平定江界城叛乱,可也是仰仗陛下隆恩。”“况且江界一城乃张将军亲自率兵拿下,我儿又有何功劳,敢获封江界伯?”“微臣斗胆,请陛下收回伯爵之位,只赐我儿五品将军衔便是。”“倒也是识时务!”张定边声音不大不小,在场几人都听了个真切。只是听到这话,李子春面色铁青,一时难堪竟有些手足无措。羞臊之下,却见李子春跪地朗声拜道:“求陛下收回赏赐,我父子效忠上国便是有幸,不敢贪功求赏!”“既已赏赐,朕便不会收回!”朱标兴致缺缺睨了李子春一眼,很是无趣道:“将军若能平定长津城叛乱,朕也不会吝惜赏赐。”“如此,江界城仍交由江界侯善后,将军可前往长津城为朕分忧。”“多谢陛下!”当看到朱标很是随意摆了摆手,李子春、李成桂父子拱手再拜,便也打算退出营帐。可不等他们走出两步,只听朱标吩咐纳哈出道:“将册封江界侯的圣旨传至高丽全境。”“朕有心招揽高丽有才之士,天下悉知!”“末将领命~”闻言。李成桂脚步一僵,不过很快便也稳定心神,继续朝门外走去。而等他们两人走出营帐,纳哈出心中不解,当即问道:“陛下先前不是说要扫平高丽隐患,何故重赏李成桂,还要传示高丽全境!”“辽州侯有所不知!”不用朱标开口,张定边率先出声解释道:“李家父子好歹掌管半个高丽,其地位自是要比伯爵更加尊崇。”“陛下仅赐其伯爵之位,为的便是逼他父子对我大明不恭。”“嗯”“若非侯爷方才还未进门便吵嚷着喜事,恐怕此时那李子春便敢对我明军下战书!”“这”当听到是自己乱了朱标谋划,纳哈出连忙拱手告罪道:“末将莽撞,还请陛下责罚。”“无妨,李家父子总归是要反,什么时候反无关紧要!”待朱标说完,张定边继续道:“赏赐李成桂伯爵之位,传示高丽全境。”“陛下这是想让高丽人明白,并非我朝苛待高丽百姓,残杀屠戮高丽百姓的行径也不过是那李家父子为了战功,肆意妄为而已。”“命李子春镇压长津城叛乱,也是为了等他做出残杀高丽兵卒、百姓之事后,给他封爵。”“届时高丽百姓见李家父子一步步加官进爵,竟是通过残杀手足同胞,出卖高丽百姓所得。将来李家反叛,甚至不需我军出手,仅是其麾下心怀不满的将士,便能将他二人头颅砍下,献于我军!”:()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