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曜的院子里,云追月和云天二人一前一后,隔着半人距离过来的时候,正堂门口砸出来一只茶杯,昆仑曜盛怒的声音响起。
“混账东西,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月儿出手?老二家的,老三家的难道你们忘了这座将军府是姓什么?我岂能容你们对昆仑一族神力身赋的传人喊打喊杀,妄自生出害人之心。”
“你几个先跪着,待月儿来了,看她要如何处置你们。”
堂下跪着的二少夫人、三少夫人脸色一白,将军他竟然直接把处置权交予到云追月手里!这不是明晃晃地要站在云追月身边吗?
二少夫人埋下去的面目上闪过不甘和深深的恨意,只是心底后悔昨夜里为何没有直接杀了她。
而一旁三少夫人此刻慌张惊恐极了,她指着二少夫人,呜呜咽咽不停地朝上座的昆仑曜说着什么,奈何一口下巴依旧无法合上,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除了他们,在场的还有二将军和三将军,这二人大概了解经过后,均是黑脸失望地一起站在堂下等着昆仑曜责罚,并未去给自己的夫人求情。
昆仑彩泠也跟着站在自己父亲身后,一双眼睛不停闪躲,双手收在腹部,揪在一起出了满手的汗。
“这杯子怎的碎成这样了?将军脾气不小。”
门外,云追月走进来,看了眼门口碎成一地的茶杯。
里面的人听到她的声音纷纷看过来,只有跪着的两个人后背忍不住的一僵,袖子底下的手一把握紧。
云天跟在她身后,进去后就站在云追月身边,大有保架护航的意思,一双厉眼打从一进门就阴沉滴水的落在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身上。
一时没能看到,自他出现一双眸子就偷偷地似有若无,带着一抹激动和羞怯的往他脸上瞟。
云追月却是看见了,微微讶异,往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去的时候,眼角狐疑的余光扫向下面躲在父亲身后的昆仑彩泠。
她这什么表情?偷瞧云天是何意?
上座的昆仑曜打从云追月你来,注意力便全都放在她身上。此刻见她脸色尚好,身上未有什么伤,这才歇下口气,又看她这会儿眼神频频往底下扫去,便以为她只是在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儿媳妇。
他顿了顿,先开口,“月儿来了,二房和三房这两个糊涂妇人昨夜干下的蠢事,我已经从吴管家口中得知,你放心,祖父定会替你做主,你是我昆仑家的血脉,这一点谁都不能有异议。”
云追月漠然,经历了这次的无妄之灾,昆仑曜说的那些话在他眼里就是个屁东西。
“昆仑将军怕不是年老痴呆说错话,祖父?你是谁的祖父?在场的除了昆仑彩泠,谁稀罕当你的孙女。”
“快刀斩乱麻,我不屑和你们拉拉扯扯,既然说要处罚,那便要问一问昆仑将军准备怎么处罚底下这两个,以及你的好孙女昆仑彩泠,还有躲在后院那个老虔婆。”
“你?月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当初你因为你爹和云娘的事情搬离府中,我念你心中有怨,并未急着让你回府。就算你不肯喊我一声祖父,我也从未怪过你。”
“唉,我年纪确实是大了不中用了,可月儿为何如此对祖父狠心。”
昆仑曜说着,竟是像个孩子一样,露出一副委屈神色瞅着云追月。
云追月冷笑,身子一转,干脆背过身去看也不看他那张老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昆仑曜实乃尴尬,随后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神色猛然一变,大声朝外头吼道:“吴管家,休书取两份上来!”
话落,堂上鸦雀无声,直到几息之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先是昆仑彩泠一个滑步冲了出来,跪在昆仑曜面前,哭哭啼啼求饶,“祖父祖父不要叫爹爹休了我母亲,母亲不是有意的,云追月她,不、姐姐她没有受伤,她没出事,我们这次错了,求祖父不要赶母亲离府呜呜呜。”
可是上首的昆仑曜见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替二夫人求饶的孙女,却是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昆仑彩泠看在眼里心生绝望,她又跪到二将军身前,拉着他的袖子,通红着眼哭道:“爹你说句话啊,你怎么能看着母亲被祖父赶出家门,这休书你不能写,母亲他知错了,她也是听信了旁人的胡话,这才行错了事,爹你帮母亲求求祖父好不好?”
见女儿这般,二将军眼底也有着不忍,但是想到父亲一回府,就找他们兄弟两个过去,告诉他们的那些事情,他便震惊愤怒和感到羞耻。
父亲留在府里的人,昨夜亲耳在母亲院子里探听到这愚蠢妇人之所以会冒险绑架云追月要害她性命,竟是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