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鸣忽感不妙,自己悄悄溜出去的事情无人知晓,就连仆人、丫鬟都没看见,爷爷是如何知道的?
“孙儿方才。。。。。。”
“去找草堂的人了?”姜太公单刀直入,并未给孙儿任何思考的时间。
姜长鸣心中一惊,看来爷爷是为此事而来。
“孙儿只是…。。。”
“胡闹!”
姜太公口气徒然加重厉声呵斥到,这着实将姜长鸣吓了一跳。姜长鸣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爷爷如此生气,虽然先前听父亲提起过爷爷在年轻时是个极其厉害的角儿,任谁见了都要敬畏三分,但对自己与妹妹,爷爷总是笑颜常开。所以,见爷爷此时勃然大怒,姜长鸣本能地有些畏惧。
姜老太公用力地蹬了蹬拐杖,道:“你可知最近长安的形势?”
“孙儿。。。知晓!”
“那你还把你父亲的话当耳边风?”
“可草堂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了,就住在这座城里…。。。”
姜长鸣试图辩解,可等来的却是老太公更加严厉地呵斥——
“还敢狡辩!”
“可他们。。。。。。”
姜长鸣还欲辩解,但看着爷爷此时胸膛急剧起伏,似乎动了真怒,一时间又有些不忍,便将说辞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看到向来听话的孙儿此时一脸委屈,姜太公又感到一阵无奈,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儿,往日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今日竟然将年轻时候的说一不二的威严拿了出来。
待心情稍稍平复后,老太公问道:“你此次过去,是想干什么?”
“孙儿只是想警告他们。”
“警告?”盛怒中的姜太公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话。他苦笑道:“那你为何要去警告他们?”
“因为这里是长安!”
“所以你就想告诉他们别乱来?”
姜长鸣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可笑!”
“总得有人站出来,否则北魏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姜长鸣有些不服。
“你以为草堂来人,宫里不知道?”
姜长鸣默不作声,这一点他并未细究,在他看来,折鹤兰师徒是悄悄入城,瞒天过海,皇宫定然没有察觉。
“当今圣上,什么都知道。”
“那他为何不。。。。。。”
“为何不什么?为何不出面?为何不将他们赶出去?哼!‘知道’就一定要有所‘行动’么?一个天枢强者,你说赶就赶?”
投鼠忌器,姜长鸣自然听得出爷爷话中的意思,但他仍旧不屑地说道:“这是在长安,咱还怕他不成?若是如此,朝廷也太窝囊了些。”
“你三叔在大魏已经扎稳了脚跟,那边的风吹草动早已看在眼里。数日前他就传信过来,折鹤兰离开草堂,向西边来了。”
姜长鸣微感惊讶,原来爷爷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却如此沉稳只字未提。
“你可知咱家舍去了近三成的生意?”
“三成?这么多?为什么?”姜长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的就是咱们姜家不陷入漩涡,不被这次动荡所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