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怎么了?”丁全问道。
范渊笑了笑,显得更丑了,道:“感觉有人在看我,你说……那位杨慎也好,脱脱也罢,是否此时正在观察我?”
丁全一愣,问道:“那我把这些酒楼茶肆都搜一遍?”
“够了。”范渊道:“你已经打蛇惊草了,我们一停下,人家就不懂得走吗?”
“小贼可恨,想必就是他杀了人栽赃我们,挑拨我们和赤那。”
“走吧,先去会一会赤那。”
范渊笑了笑,又有些讥讽地说起来。
“你记住,赤那根本不关心谁是凶手,他那种人……呵呵,他只想抢我们大姐儿,不要去和他争辩人是不是我们杀的。”
丁全道:“傻子才会认为是我们杀的。”
“对牛弹琴是没有用滴,对付牛,要用草儿把他引开。我们只要说等大帅回来会当面和他谈亲事,先把他敷衍过去。”
“那以后……”
“蒙古人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对付滴,最后啊,还是要看大王啊。看着吧,汗廷和大王……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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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范渊猜想的一样,赤那确实非常生气,但一听说等张柔回来会与自己“商量”张大姐儿的婚事,他还是硬生生把杀意憋了回去。
“我告诉你,到时候你们要是不把张大姐儿嫁给我,我杀光你们!别以为我不敢,也别以为漠南王会护着你们!大汗马上就要派人来查你们了!漠南王自身都难保了!”
范渊眨了眨眼,面露惊恐,赔笑着喃喃道:“是……是……我们不敢……不敢……”
“你们最好把张大姐儿给我,再投靠我阿布!懂不懂?!”
“是……是……”
“嘎鲁真不是你们杀的?!”
“真不是,我们真的不敢。”
“那快点查清楚!给我一个交代!敢骗我,你就死了!秦伯盛,你留下看着他们查!”
赤那说完,顾盼自雄地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丁全不懂蒙语,等赤那离开,忍不住低声向范渊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大汗要派人南下查我们了。”范渊嘻嘻笑了一下。
他瞥了远处的秦伯盛一眼,又悄声自语道:“嘻,草原上的虱子喜欢吃人脑子不成?”
“范经历说什么?”
“没什么。来看那小子的手笔吧……啧啧,凶手有两个人,这两根烤羊腿是他们吃的……”
“范经历怎么知道?”
“通过血迹看。你看,他们先杀了厨房里的仆役,血都干了,羊骨才丢在地上。”
“对,羊骨上的血已凝。”
“这根是杨慎吃滴,世家子弟风范,拿了小刀一边切边一边吃,嘿,杀了人家满门,还敢坐在这里吃肉。”
“该死。”
“拿那个佛像去问问,看他是哪买的……但这线索怕是他故意留下的,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