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的生辰礼,景砚南为她操办了一场规格极大的宴席,整个皇宫都很热闹。
御花园里栽满了唐棉下喜欢的花,景砚南的长明殿外挂上了与他格格不入的兔子灯,朝廷甚至颁发了特赦令,偌大的玉京城内流水席更是摆了足足一月。
他的庆祝方式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极其张扬高调,仿佛要将对她的重视昭告天下。
也是第一次,有人说景砚南大抵不止是个暴君,亦是个昏君。
当天晚上,在白玉砌成的温泉汤池边,唐棉下穿着薄如蝉翼的小衣,圆润莹白的肩头赤裸裸露在空气中。
她双手撑在臀后,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顺着池壁垂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撩拨着一池温水。
唐棉下自己却浑然不觉,只当自己是在玩水,且玩得十分快活。
玩着玩着,她停下了腿上的动作,弯身向前,用手拍了拍池水,溅起一小片一小片的水花。
她玩心大起,忍不住朝水中的帝王恳求道:“陛下陛下,棉棉也想下去!”
温泉池水温温热热的,泡起来极为舒适。
可于唐棉下而言,这水还是深了些。
看着暴君浸在池子里,她很是眼馋。
满心都想下去,最好能像景砚南那样,大半个人都浸在水中,任由温热的池水泡着自己,想必那一定很好玩。
虽想象中极为美好,但唐棉下属实不敢自己往下跳。
万一脚下落地不稳呛了水可怎么办?那岂不是很难受?
要是点儿背一些,整个人仰身栽进水里,那她能进水的孔皆会被水咕噜噜填满,可就一命呜呼啦!
想到这些危险,唐棉下缩了缩脖子,光裸的肩膀也随之颤了颤,只有在暴君的保护下自己才能在水中玩耍。
于是她壮着胆子央求道:“陛下陛下!”
唐棉下音色本就甜美,此刻软着嗓子撒娇,再冷硬的人也会被磨得心头发软。
浴池中水汽朦胧,蒸得唐棉下面颊红扑扑的,嘴巴也水润丰盈,泛着粉嫩色泽,整个人看起来跟那刚成熟的蜜桃一般可人。
景砚南轮廓凸起的喉结上下滑滚,在她面前垂首,一手握住了搭悬在池壁上的纤细小腿。
他粗粝的拇指微微摩挲着细嫩的皮肤,倒是不疼,但唐棉下觉着有些痒,忍不住想往后躲。
可她愈是想躲便愈是躲不开,她却被强势的力道扼着,不准她挪动分毫。
那大掌肤色冷白,皮肤之下包裹着的骨头力感强劲,随着用力的动作更是根根青筋浮显,衬得他掌中那小腿更加脆弱,不堪一折。
景砚南低眼看着,不自觉便放轻了些力道。
这样纤细脆弱,他一掌握住竟还有空余,景砚南甚至觉着,他稍微用些力,便能将她小腿折断。
因此,对待她的时候,他总是十足小心谨慎,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
唐棉下此刻坐在浴池沿边,比暴君高出一小节来,她自上而下俯视的角度来看,暴君长眉入鬓,眉眼极为深邃,鼻骨高耸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下颌线条干净利落,看起来异常凌厉。
更何况,他的神色很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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