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织锦花魁已经四年没有更名了,如今也是时候换个面孔,让蜀锦的传承如江水般源源不断,源远流长,不绝于历史长河。
最终,桑羽芊成功的报上了名。
而桑梓的脸色,却如坠冰窟,冷得让人寒栗。
她有股莫名强烈的直觉,眼前这个面生的桑羽芊,将会是她最强的劲敌。
下午时分,阿鸢吃了午饭,用自己编制的竹篮带了些南瓜饼,悄悄地溜到了傅珹歌的洞府。
傅珹歌正躺在大树下的吊床上,看到阿鸢前来,他轻轻一跃便落到了她的面前。
见到他时,阿鸢很是开心,连忙揭开竹篮上覆盖的一层棉纱,拿出一张南瓜饼递给傅珹歌。
可是,时间过去了好几十秒,傅珹歌呆呆地看着面前橙黄色,飘着诱人香味的饼,愣是没敢伸手去接。
昨日那条豆瓣鱼拉人下地狱般的味道,让他至今久久走不出来。让他深深明白,有时候,色香,也未必味全。
阿鸢见他面露难色,笑容忽而湮没,一股失落油然而生。
傅珹歌见她蹙起八字眉,心里忽然一紧,也不知瞬间从哪里调来如此多的勇气,伸手接过南瓜饼一口塞进了口中。
这味道……
这味道好像还不错!
自从来到了桑榆镇,傅珹歌还真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每天不是烤鱼,就是烤肉的。
突然一股甜甜的清香味道充斥在嘴里,就感觉浑身充满了能量。
“好吃!是你做的?”
阿鸢点头应道:“是我做的!”
傅珹歌为此疑惑良久:同样的一双手,怎能做出如此天差地别的两道菜呢?
只有阿鸢知道,不是她之前做不好,而是桑槿的心结未曾打开。
吃完了饼,傅珹歌坐在树下的草坪上,听阿鸢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她报名织锦赛的事,也讲了今天被桑梓阻拦,桑淮解围之事。傅珹歌静静听着,浅浅一笑了之。
阿鸢却忽而转过头看着他,认真道:“阿珹,你帮我我很感激你。但下次能不能不诉诸武力?如果要依靠暴力才能留在桑榆镇,那我宁肯离开。”
傅珹歌扭头对上她的目光,却没有说半个字。
他的目光淡然如春水静默,看不出心底究竟是在想些什么。阿鸢感到有些忌惮,却还是怯怯地追问了一句:“可好?”
傅珹歌挑眉一笑:“有何不可?”
正在此时,她们俩人的背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羽,你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