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处理政务,批阅奏折,还要去州府视察,考察新上任官员的绩效。午后要去宫中请安,向陛下汇报上奏,再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殿下平日都要做这么多吗?”
“百姓们爱戴殿下,殿下说了,他要承的住这份爱戴。”
沈桑忽觉心头酸涩,她别开脸,团扇遮住两人视线,不去看他。
谢濯走过来,抬起手想要拿开团扇,却又停在半空中顿住,最终什么都没说。
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明明自己在沈府时过的也不好,早就没了同情心这东西,可这会儿不知怎的,总觉得心口硬生生堵着一块,不上不下。
卡的难受。
“太子妃,孤在等你。”谢濯又重复了遍。
沈桑嗯了声,眨眨眼,眼角泛着红,因而让他等露出歉意的笑来。
谢濯道:走了,又热又晒。”
“殿下可用臣妾这个。”
沈桑殷勤递上扇子。
谢濯扫了一眼,面无表情:“俗气。”
“……”沈桑嘴角笑意僵住,不乐意的看向谢濯。
这是她最爱的扇子。
这会儿前来围观“对决”的人前前后后拥簇着,人来人往,两人逆流往阁楼方向走。
沈桑举高团扇,小声说了个银子数。
谢濯停下,“多少?太子妃再与孤说一遍。”
沈桑勉强扯起笑,“殿下听错了。”
谢濯盯了她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等事后回去,沈桑看着堆在面前高高一堆的账本,恨不得回到这时候,双手呈上团扇,请太子笑纳。
两人在阁楼上纳凉了会儿,噔噔噔脚步声从楼下响起。
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从楼梯拐角冒出,沈桑瞥了一眼,茶水呛到嗓子,连忙转身,绣帕掩面不去看他。
霍小公子脸面敷了厚厚一层粉,又在阳光下晒了许久,粉面凝重成一团,泛着油光,像是一块抹了油的面疙瘩。
谢濯对此早已适应,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见无人理会自己,霍小公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连着喝了半壶,转而一屁股栽到椅子上,长腿屈起,裙子撩到腰际,露出藕粉色底裤,大马金刀坐着。
“……”
“殿下请放下,两位小殿下比试甚是顺利。”
谢濯嗯了一声,显然不太感兴趣,“找个太医过去,要不然晚晚会哭一个时辰。”
太医?
沈桑心底不由好奇,“霍小公子可否详细说说?”
“哦,没什么。”
霍小公子无辜的眨眨眼,双手举起,落下,形象比划着。
“小殿下举起木剑就这么一挥,十二皇子胆小,啪嗒一下坐到了地上,又因手脚无力,咕噜咕噜从半山坡上滚了下去。太子妃请放心,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还活着。”
沈桑:“……”
作者有话要说: 能活着,就是证明是条好命!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