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空口无凭的解释并无用,抓你把柄的人只会拿证据说话,别人也都更相信白纸黑字的证据。没什么比毁了府衙的存档更安全,就如当初王爷焚毁我的道籍存档一样。”
看来这件事只能求王爷了,毕竟凤阳府那边她实在是插不上手。虽说她认识罗通判,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过是泛泛之交,还不到让人家为自己冒险去违法的程度。
傍晚的时候,徐青青主动伺候朱棣吃饭,伺候更衣,伺候端茶,又问他在外放鹅累不累,要给他捏肩捶背按摩腿。
朱棣冷眼看着徐青青一个人热闹地折腾,却没多嘴问一句,由着她折腾。直到深夜,快安寝了,却见徐青青眨着亮晶晶地眼睛看他,不肯熄灯。
“终于要说了?”朱棣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徐青青。
“尾巴的事儿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棘手。”徐青青见朱棣脸色沉下来,马上补救道,“不过好在王爷英明神武的,发现得早,只要现在及早解决了,绝对不会给外人留把柄,也不会影响到王爷的名声。”
“说。”朱棣耐心地听完,不耐心地催促一声。
“地契买卖的时候,在府衙那边会有记载,只要把这个解决了,别的都不是事儿。”徐青青马上保证道。
朱棣冷冷地看着徐青青,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好像他们知道了宅子的主人是我……”
“嗯。”朱棣抬手,示意徐青青不必说了,他自会处置。
徐青青瞧朱棣那副凉薄的态度,担心他会杀人灭口。想到宋铭和他年幼的弟弟宋钰,徐青青忙道:“王爷,只要把那份儿存档毁了就行。没证据,最多不过各执一词。再说我见他们的时候蒙着面,他们从未曾见过我的真容。”
朱棣没说话。
徐青青料定他真打算要将宋氏兄弟灭口,毕竟这很符合他燕王在外一贯的凶戾作风。徐青青着急之下,揪着朱棣的衣袖,恳求他千万不要杀人。
“我们才新婚不到一月,不吉利。”
“一月后就可杀了?”朱棣问。
“放过的人已显慈悲之心,被天上的神君们看到后会赐福报,如果再重新杀,神君们会以为我们在骗他,这样更不吉利,会连年走霉运。”徐青青没别的法子,开始胡编乱造。
“想求情直说。”朱棣冷嗤一声,便躺在榻上闭目了。
徐青青马上给他盖上被,凑到他身边继续道:“王爷,我才不是给他们求情,我是担心杀两个无足轻重的人会影响王爷的气运。气运可是个非常玄妙的东西,可令人置死地而后生。我有一位师妹的气运就特别好,你也知道的。”
“谁?”朱棣第一个想到的是楚秋,只觉得徐青青不过胡扯。
“刘灵秀。”
朱棣听到这个人,倒是有几分信了,这刘灵秀的确是个运气不一般的人。
“我瞧着王爷将来也是有大气运的人,不过现在在蛰伏着,还没显出来呢。所以现在得保护好它,该忌讳的都要忌讳。”徐青青继续游说道。
徐青青低头说话的时候,长发从肩背出滑落,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时不时地扫着朱棣的耳际发痒。
朱棣揪住徐青青的头发,想令她安生躺着。
徐青青没料到朱棣居然会扯她头发,扑通一下跌在了朱棣身上。
“疼,不要乱揪女孩子的头发。”徐青青忙把那缕头发从朱棣的魔爪里夺回,然后就坐在朱棣身边捋头发。
“呵,女孩子?”朱棣揽住徐青青的腰,直接吻住了徐青
青的后颈,一路上移,含住了她的耳垂,接着便贴着她的耳际吐着温热的气息,“看来时间过太久了,王妃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成为妇人了,本王倒不介意帮王妃重新温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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