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天寒地冻。
廖寒霜和钻地鼠祝良被燕山护卫们追杀,逼至绝境。
祝良欲用老办法挖洞逃脱,因寒冬的地面土层被冻住了,导致其挖掘地速度变慢,不及成功就被侍卫们发逮个正着。情急之下,他立刻冲在前头,欲护着廖寒霜离开。
最终,廖寒霜被逼得跳崖,祝良则被生擒回了平安观。
悬崖下河水湍急,且形成了一处较深的水潭。侍卫们就地搜寻,并没有找到廖寒霜的尸体,故无法判断她的死活。
“属下等在其跳崖之后立刻寻人,山里山外都搜遍了,居然都找不到人影。”
徐青青在听到丘福回禀给朱棣的话后,不禁唏嘘感慨,是不是书中所有的人物都运气好,唯独她倒霉嫁了燕王?
“不排除有人得知消息,赶去救她。”朱棣道。
“有道理。”
徐青青点头应和,不操心这事儿了。他们明天就要动身回京过年,还有很多行李需要打包,徐青青兀自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丘福接着跟朱棣回禀,那祝良长了一张硬鸭子嘴,不管如何用刑都不肯交代。
抓了这么多刺客,基本上全部都是收钱卖命的喽啰,知情甚少。这祝良却不一样,他一直死心塌地跟着廖寒霜,颇受廖寒霜倚仗,定知道内情。奈何这祝良却是个皮糙肉厚油盐不进的货色,不论你怎么折磨他,就是不说半个字。
丘福真闹不明白,这些江湖刺客跟他们王爷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却非要这般舍命连环式地进行刺杀,必有更深层的原因。这一点不若查清楚,即便杀死一百个胡百天,一千个廖寒霜,怕是也解决不了问题,依旧还会有更多人前仆后继地来刺杀王爷。
朱棣亲自去刑房看了一眼,情况确如丘福所言,不管多残忍的刑罚,这祝良都给扛住了。再审问的时候,吐了一口血,血里掺着一颗打掉的牙,照样笑得出来。
“就算你们扒了老子的皮,老子也一句话都不会招!”祝良咧着血红的嘴大笑,他的脸以已经被打肿得五官变形,笑起来更显狰狞丑陋。
“给他治伤。”
清冷的男音在这阴森伴有凄厉惨叫声的刑房里尤为悦耳,似有一条清溪涤荡而过。
朱棣人走后,丘福立刻就请来大夫为祝良治伤,又命人把他身上的脏污都洗干净了。
“要杀要剐痛快点,你们用不着这样讨好老子,老子软硬不吃!”祝良喊罢,欲嚼舌自尽。
丘福及时发现,立刻堵了他的嘴,手脚更是绑紧了,不给他半点挣脱或自寻死的机会。不仅如此,回头还会带他一起进京。
腊月二十二这日,徐青青和众王爷启程了。
历时六日,赶在腊月二十八这一日抵达京城。
面圣之时,晋王朱棡便迫不及待地献上他们腌好的咸鹅蛋,顺便还跟帝后显摆了他们自己卖鹅蛋挣来的钱。
马皇后早就命
人煮好了她自备的腊八粥,只因腊八节时没能让三儿子喝上,如今刚好也算赶上一个‘八’。太子朱标陪同,太子妃随后携秦王妃、晋王妃也来凑热闹。
一家子人围桌吃起了腊八粥,刚好尝了他们带回的咸鹅蛋。这咸鹅蛋热过之后,更香更流油,配着蛋黄和米粥喝刚刚好。
马皇后素来爱务农,常做些农家妇人常做的活计。
“这咸蛋本宫也做过,蛋清可口的时候,蛋黄没腌透,色浅而难出油,但若再腌久些,这蛋黄是流油了,蛋清又咸了。”
皇帝在旁恍然点了一下头,这皇帝做久了,倒是有些健忘。但经马皇后这样一提醒,他倒是想起来了是这样。当初吃的时候他还曾感慨过,竟不能两全。
“我本以为才刚吃的那个是刚刚巧了味道合适,换一个吃竟还是一样。那就不是巧合了,是必有巧法在其中。”马皇后对皇帝叹道。
“让儿臣猜猜,这里头必有四弟妹的功劳。”太子朱标笑道,此一言立刻将大家的目光都关注到了徐青青身上。
朱棡不乐意了,“大哥你这就不公平了,凭什么一猜就猜四弟妹啊,我们三个大男人还在这呢。”
“若是你们三个,早就做了,用得着等到现在?怕是一开始这腌鹅蛋的活计,你们连做都不爱做呢。”朱标道。
朱棡讪讪地摸着鼻子,无言可对了,还真被他大哥给说中了。
徐青青行礼谢过,表示自己只是提了一点小建议,所有腌鹅蛋的活计都是三位王爷所做,她都没上手。
“三位王爷的功劳才最大,儿媳只是耍个嘴皮子罢了。”
马皇后笑起来,把徐青青叫到跟前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瞧这孩子憨厚的,吃苦的事儿倒都冲在前头,却不知道表功。”
“是朕眼光好,给皇后选了个好儿媳。”
皇帝有几分小得意,又嘱咐徐青青明日回家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