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青安慰徐达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若被胡惟庸激怒反而容易中了他的计。
“仇早晚要报,但如今他风头正盛,当避其锋芒。爹爹别再觉得与陛下交情深厚,便可无话不说。君臣之间再亲厚,能亲过父子?如今连太子殿下都不敢随便参他。”
谢氏忙应和徐青青的话,劝徐达切莫再冲动。
徐达应承,“这道理为父自然懂,这几月都懒得理他。但这次他故意拿妙书的婚事作筏子,着实恶心,叫人气愤!”
谢氏蹙眉:“经他这么大张旗鼓一闹,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胡大公子欲纳妙书为妾。便是我们果断拒了他,怕是也没人敢冒着得罪胡家的风险敢娶妙书了,以后的婚事怕是难了。”
谢氏虽每每见到徐妙书,便想起她母亲的所作所为,实难以平常心待她。但该懂的道理她都通透,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且这孩子还是她疼爱过十多年的人,付出过的感情不可能那么容易收回。
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养条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徐妙书并不是没良心的姑娘。不愿见她归不愿见,但她跟蔡老夫人一样都希望徐妙书能有个好归宿,更况且这还关乎到魏国公府的脸面。
徐达突然想起一件更要紧的事,问起了昨日的刺杀。
徐青青便简单讲明经过,让他们不必担心,一旦事儿都没有。
“幸好燕王及时出手,不然……”谢氏红了眼睛,提到燕王便感激不已。
“娘,没他我也不会遭刺杀了。”
徐青青可感激不起来,特别是经过昨晚那么长时间的折腾,便是有感激之情,她也已经‘以身相许’报恩完毕,清账了。
“你这孩子可不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过也是这个道理。”谢氏假意训斥真赞同,“但你却不能怨王爷,既然嫁了他,做妻子的便该当体恤自己的丈夫。”
徐青青嘴上敷衍应承,心里绝不苟同。分明她才是最可怜需要被体恤的那个!
“对了,像碧月这样的丫鬟府里还有么?”徐青青问。
谢氏有几分惊讶,“你可真是神算了,确还有一个。当初她跟碧月碧花一同进府,管家存了私心,想留她给自家儿子做媳妇儿,遂把人安排去了厨房。可这丫鬟却不安分,转头就寻了机会勾引你大哥,若非你大嫂及时发现,早就成事了。夫妻俩闹归闹,你嫂子却怕丢了你大哥的面子,没把这事儿说出去,后来老爷彻查这些丫鬟的身世,被你嫂子知悉后才道出此事来。”
“如今人在哪儿?”徐青青再问。
“还在柴房里关着呢,若能查出她跟胡惟庸有干系,便是个人证。”徐达道。
“胡惟庸若有心做安插细作进魏国公府,不大可能会留下把柄让爹爹抓。不然他明目张胆纵横嚣张至今这么久,岂会一直屹立不倒?”徐青青让徐达断了从此处寻证据的念想。
“行,回头就处置了她。”徐达恨恨道,他最近真的被气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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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需一处地方来发泄,弄死这丫头也不错。
“女儿可不是这意思,女儿是想让爹爹认她做养女。”
徐达和谢氏同时愣了,惊诧不解地看向徐青青。他们很想知道是不是他们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又或是他们的宝贝女儿疯了,竟说出这种话。
徐达随后才反应过来了,拍着大腿哈哈笑起来,直叹徐青青聪明,他可真有一个好女儿。
谢氏却没反应过来,一脸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们父女二人,让他们快些给自己解惑。
……
许青青留在魏国公府用过午饭后,又唠了一会儿家常便准备回府。
告别的时候,她远远地瞧见瞧见徐妙书的丫鬟在墙边窥视,似有事儿要讲,却又踌躇不敢上前,许是怕冒犯了。
徐青青这次回来没看到徐妙书,蔡老夫人告知说这两日徐妙书在为她抄经祈福,见不得外人。徐青青猜到这话八成可能是借口,但是想想蔡老夫人向来疼爱徐妙书,肯定不会害她,遂就没有多问。
如今人既然出现了,想来还是有话要说,徐青青便将那丫鬟叫来。
蔡老夫人见状欲阻拦,被徐青青便故意感慨一句。
“我是外人,竟见不得她了。”
“王妃千万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找借口那般说,其实是怕那丫头魔怔,冒犯了王妃。”
蔡老夫人叹口气,她何尝不希望自己的大孙女能帮徐妙书一把,但她断然不敢厚脸皮去主动提这种要求。她当初硬留下徐妙书的决定,已经给谢氏添堵了,难得儿媳妇不计较,大孙女被认回来之后也没太计较过。她虽是徐家的老夫人,是辈分最高的长辈,可也不能倚老卖老,得寸进尺了。
徐青青拍拍蔡老夫人的手,“祖母的心思我明白,没事的。祖母只管回去歇着,我去看她一眼就走,那麻烦事儿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祖母且等几日,便会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