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喜欢晒,吃饭没选窗边。
橘色调的灯光氛围感十足,手边是散着清香的柠檬草,闻越蕴摇了摇头,把唇齿间缠绕的“不然我们和好吧”就着温水吞咽。
难得有这样闲暇的时刻,对着系统自带的手机界面不甚满意,去冲陆离铮讨他的,“把你屏保发一下。”
陆离铮大方地把手机推给她,“相册自己挑。”
真就是自己随便挑,他存的图不怎么多,下方人物里,ai辨别出是自己的,足足有一万多张。
闻越蕴点着图揶揄他,“老实说,要不是我们这种关系,你这个就是痴。汉行为。”
“啧。”陆离铮把烫好的餐具放到她面前,“我们算什么关系?”
“债权关系?”闻越蕴迟钝的吐出句,她本意想玩梗说“父子关系”,改口迅速。
陆离铮和陆芷萝的父亲陆禹在三年前逝世,传闻是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这事真假难辨,即便是闻越蕴也不知真相如何。
总之兄妹俩都没什么难过的情绪,甚至皆缺席葬礼,陆禹出殡那天,陆离铮抱着她睡得安稳,前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沉默地相拥而眠。
也因为没做什么,闻越蕴难得醒的比他要在,就安静的看了很久的睡颜,下午去找陆芷萝吃饭看电影。
当年那起绑架案震惊帝都,没人有资格置喙陆离铮和陆芷萝半句。
陆离铮低笑,“行吧,我的债主大人。”
眼花缭乱,挑起来麻烦,闻越蕴最后还是换了陆离铮同款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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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离铮翻找出全新的、和自己配套的情侣洗漱用品时,闻越蕴才发觉她在明丽云璟的存在感远比想象中的更强烈一点儿。
“先穿我的衬衫凑合一下?”陆离铮把新买的衣服吊牌剪掉,懒洋洋地问。
“嗯,我自己挑吧。”闻越蕴点头,轻车熟路去开主卧的衣帽间,空间不算小,左侧和右侧色彩分明,右侧基本都套了防尘袋,是七年前她住这边时留下的。
走的时候孑然一身,故居拆迁,这里居然变成了留下痕迹最多的地点。
物仍旧,人还是这两个人。
闻越蕴在冷杉气味浓重的衣帽间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对着全身镜脱衣物,镜中的躯体玲珑有致,肌肤泛着淡粉,吸气时隐约能显出点儿健身锻炼的肌里痕迹来,还能再摆一阵子。
捡出件纯黑、没有任何装饰的丝绸衬衫,解了领口三个扣子,兜头往身上套。
她出来时陆离铮坐在窗边抽烟,眯着凤眼看过来,这几年闻越蕴的身高没有变化,罩杯倒是升了个cup,下摆宽大,卡在大腿根部,正好能当睡裙,袖子则长的盖过整只手掌。
“过来。”陆离铮喉结滚动,碾灭烟喑哑喊。
“你过来?”闻越蕴挑衅时不自觉地挺了下,翘处浮出两个不明显的激凸。
陆离铮舔唇角,无可奈何地过去,弯腰去给她挽袖口,平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回绝,“陪我睡会儿午觉?”
“我昨天到今天睡了十二个小时呢。”闻越蕴就着他的动作,又开始和那挫呆毛较劲。
“嗯。”陆离铮没强求,“那有什么想做的吗?”
这是个离得很近的距离,以至于陆离铮抬眸时她正好能将眼底浮现的红血丝看的清明。
陆离铮没比赛或者事情的时候作息相对稳定,熬夜晚起,只有夜跑的习惯。
算来打给他时刚刚七点钟,硬生生扰乱个病人的清梦。
闻越蕴心生柔软,摇摇头去拉他的手说,“我想陪你午睡。”
话没落,便被拦腰抱起。
温热的唇瓣贴在额头,陆离铮夸,“好乖。”
空调开二十四度的夏日午后,桑蚕丝被顺滑微凉,闻越蕴枕着陆离铮的手臂,左右晃脑袋伸展,最后找到舒适地侧搂姿势,腿搭到他腰部,半只树袋熊似得环着人,慵懒命令,“睡不着,给我讲个睡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