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栽十分不理解,可茹儿却无奈道:“此事也只是贵妃娘娘猜测,咱也没有证据。”
茹儿话音刚落,忽听窗外刮起一阵怪风,带着‘呜呜’低啸。
紧接‘咣当’一声,后窗被这股怪风刮开,一时间房内纱幔乱飘。
“怎忽地起风了”
云栽马上起身,准备下床去关上后窗,可正在此时,却见窗外。远处宫灯映来的晦暗光线下,却见一名身穿血污囚衣、披头散发的老妪定定站在窗前。
“啊!”
云栽吓的惊叫,跌坐在地,茹儿抬头看去,只见那老妪口中吐着半尺长舌,双目间血泪缓缓而下
“我曹家一族死的冤呐。老妇曹张氏已在阎君案前告了状我曹家冤啊!”
“啊!”
茹儿吓得大叫一声,缩在墙角哆嗦个不停。
翌日,寅时中,陈初起床早朝。
本想再睡会的蔡婳,却听闻蔡婕妤的侍女云栽求见。
不能睡懒觉了,带着点起床气的蔡婳很不高兴,可当她见到了至今仍面色惨白的云栽,不由压下了脾气,问道:“怎了?这大早上你怎这幅模样。”
那云栽一开口倒先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娘娘,奴婢和婕妤昨晚遇见鬼了。呜呜呜。”
刚喝了一口醒脑茶的蔡婳闻言一口喷了出来,当即哈哈笑道:“遇遇鬼了?哈哈哈。”
见贵妃这模样,云栽不由哭的更厉害,只道:“真的,娘娘,奴婢和婕妤都亲眼看见曹凌的母亲化身厉鬼,要找我们索命,呜呜呜。”
“哦?”听见‘曹凌之母’,蔡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认真问道:“果真是你和茹儿都亲眼所见?”
“嗯嗯嗯”云栽疯狂点头,表示自己没说谎。
蔡婳抽出了帕子,擦了擦刚才不小心滴到身上的茶渍,缓缓靠在软榻上沉思片刻,几息后,忽地莞尔一笑,对身旁侍女道:“去喊惠妃起床过来一趟。”
铁胆可不像蔡婳那般爱睡懒觉,人家早在半个时辰前便起床练功夫了。
半刻钟后,赶到西苑的铁胆听蔡婳说要带她去做点事,仍穿着一身练功短衫的铁胆马上道:“姐姐稍等,我去换身衣裳”
以为要出门的铁胆,知晓自己也代表着皇家颜面,若穿着这一身出去,不合适。
蔡婳却上下一打量,嘿嘿笑道:“这一身干净利落,正好便于捉鬼!”
“捉鬼?”
铁胆一脸迷茫,那云栽便又结结巴巴将昨晚之事说了一遍。
自古以来,深宫大宅后从不乏鬼神之说,甚至有很多人信誓旦旦自己见过,铁胆多少受了些影响,闻言不由紧张起来,“姐姐。我杀人行,却不会捉鬼呀!”
“嘻嘻。”蔡婳掩嘴一笑,却道:“铁胆,你晓得为何深宫大院总爱闹鬼么?”
“不晓得”铁胆摇头。
已走到门外的蔡婳,凭栏远眺,微熹下的皇城宫舍连绵、假山古树点缀其间,只见蔡婳眯眼道:“有了鬼神之说,便可遮掩‘人’办下的恶事了。”
见铁胆和云栽好像还没听明白,蔡婳嫌弃的一皱眉头,直白道:“宫里闹了鬼,若不久有人暴毙,你们说这是人做的,还是鬼做的?”
说罢,蔡婳突然转头对出自蔡家的宫女月容道:“着本宫手命,请昭武校尉许小乙带一队将士进宫。”
“啊?娘娘。”
月容吓了一跳。后宫重地,便是国戚重臣寻常也不得入内,可贵妃却让她去请陛下的亲兵许校尉带兵进宫。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事后若论起来,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见月容迟疑,蔡婳当即不悦道:“你怕个甚!陛下那边本宫自会去解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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