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胡说了。”容承镛冷冷道,“儿臣思念母后,只能借他人之口拼凑起母后形象,聊以□□,有哪里不对?”
容帝气得指尖发起抖来,指着他,“别拿雨竹当借口!你真当朕不知道你是去干什么了?容寻双靠着江照然上了摘星楼,回来什么也不说,偏偏找了你。朕以为你是个知道轻重的,没想到、没想到……”
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戟指怒目地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故皇后名向雨竹,在她亡故后,这个名字似乎成了某种禁忌,已经许久没人提起过了。
但容承镛却不是寥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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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都城,锣鼓喧天,灯彩高挂。
金平长街上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巷口设了粥铺,来去行人均可领上一碗,叫“福泽万民”。
圣上五十大寿,大赦天下,朝野同欢,宴请文武百官于圣德殿,也给四大门派都送上了请帖。
跃玄观这边,四处云游的江照然早半个月就到了雍都,自然无需再派人来;云绯楼风袭玉虽然也在雍都,但除了祝江临,没人知道这位神出鬼没的无名散修竟然是云绯楼的长老,于是理所当然地另派了一名长老和一名弟子。
白鹿门对礼仪规矩看得最重,每年皇帝寿辰派出的人选都是按例选定的,今年为逢十大寿,派的是一名长老和两名弟子。
只有青风堂。
游与明生无可恋地换上繁重的礼服,任由江在水帮着盘好发髻,一双杏眼无神。
她居然就这么点背,偏偏在这个时候到了雍都,还要作为代表参加宫宴。
宋堂主居然就这么放心,连个师叔都不拨给她,反而送来了两个新的拖油瓶!
是的,青风堂没有长老一职,只有堂主和分堂主。
堂主本人常年坐镇青风堂内,各分堂主则分别在其它三大门派以及皇朝主城呆着——反正一群修为大不过元婴天天琢磨炼丹的老头子也翻不出浪来,有事还能近距离叫个急救——其它势力便也欢迎他们入住,总归青风堂医者有限,也做不到垄断医疗。
而这次五十寿辰不仅宋堂主本人“有事”来不了,就连雍都城的分堂主也递了折子表示自己正忙着守丹炉,没法参加晚宴。
远在海边的堂主大手一挥,直接让大弟子游与明充当了“长老”一位,并送来了两个给“长老”打杂的小弟子。
游与明看着师弟师妹茫然单纯又激动的眼神,心累地长叹一口气。
“游师姐,他们都说你是被一个病人打击到了,这才从自己那隐居小屋跑出来游历,是真的吗?”小师弟丝毫不知师姐心中的愁肠百结,缠着她问。
这师弟是从云绯楼地界赶过来的,为云绯楼主城丹阳的分堂主首徒,年仅十五,十分自来熟,姓南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