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略过二人的话题只说了声:“杏花街有两个宅子,明日姚轻带你们过去。”说完,战潇起身离去。
韩彧看着战潇的背影“啧啧”两声,“还真是下血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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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回到暗香园时,沈初酒已经睡了。当天夜里,沈初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她看见了谢懿,那时的谢懿总是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个好相与的。
“小酒,这个好看吗?”谢懿拿着一个花环朝着沈初酒招手。
沈初酒压了压唇角,这都是哄小孩子的,可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身旁卖花环的小姑娘就说道:“姐姐长得真漂亮,这个花环和姐姐真配。”
小姑娘的声音甜甜的,沈初酒也不好意思拒绝,便欣然接受了。
“懿哥哥,我要这个糖水。”沈初酒拽着谢懿的宽袖朝着卖糖水的小贩走去。
谢懿笑说:“糖水喝多了会牙疼。”他嘴上这样说的,手底下已然诚实的付了钱。
沈初酒端着糖水边喝边走:“好甜,懿哥哥要来尝尝吗?”
长街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出阁,唢呐声渐渐逼近,二人看着途径的迎亲队唇角微微翘起,沈初酒还不安分的偷看了眼身旁的谢懿。
没过几日,谢懿便上门提亲,大婚当日,沈初酒欢喜的坐在喜房内等着谢懿进来,谁知,在喜帕落地的那一刹那,沈初酒看见的人竟然是战潇。
沈初酒惊讶道:“怎么是你,南懿呢?”
“南懿,南懿……”沈初酒猛然被惊醒,香汗打湿了她的寝衣,她抬手拍了下胸口,闭了闭眼,这个梦太真实了。
当初在南羽国时,谢懿也曾说过会上门提亲,可是沈初酒没等来谢懿提亲,却等来了龙颜大怒,在沈家生死存亡之际,谢懿不见了。
战潇单手支颐看着沈初酒:“他有那么好?”
在沈初酒呢喃着谢懿的名字时,战潇就醒了,他还顺带数了一下,足足十声。
沈初酒打了个激灵猛然回头看着战潇,月光洒在床榻上隐约能看见战潇如刀削的轮廓,此刻那双漆黑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这就是你不愿与本王同房的理由?”
恻隐
深夜的微风顺着支摘窗吹来,垂落在地的帷帐微微摆动。
沈初酒抱着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她垂眸低声:“殿下。”
战潇将胳膊伸开哑声:“过来。”
沈初酒看着战潇的胳膊犹豫了一下,最终磨磨唧唧的躺在他的胳膊上。
战潇给沈初酒盖好被子低声说了句:“本王不管你的心里有谁,以后都不准在本王的榻上喊旁的男人的名字。”
沈初酒怯生生的“嗯”了一下。
若是沈初酒自南羽国之后没有再见到谢懿,或许她的一辈子怎么样过都是过,可是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竟然在大渊再一次见到了,咫尺的距离让她怎么能不多想。
沈初酒嗅着战潇身上浅浅的龙涎香的味道,渐渐入眠。
战潇听着怀里均匀的呼吸声,他不禁想到当初沈初酒去摄政王府求他时的模样,那会儿的沈初酒带着几分落魄。曾经在南羽国独占鳌头的沈家主低声下气地说道:“殿下,求您救救沈家。”
沈家当时情况也很复杂,战潇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圣上莫名其妙动怒以至于牵连沈家,从前与沈家交好的人也连忙将自己撇干净,沈初酒时走投无路才找到的战潇。
战潇原本是不想管这个烫手山芋的,可是沈初酒却承诺:“殿下若是愿救沈家与水火之中,日后沈家所有全凭殿下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