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沈初酒的这句话让战潇心动了,沈家家大业大,南羽国的产业占据三分之二,就连宫里的御膳房都是沈家的人,若是能搭上沈家这张大网,日后在大渊也是有利的。
就是这样,战潇才答应救沈家,但是前提是沈初酒必须嫁给他。倒不是他贪恋沈初酒的美貌,而是沈初酒身为沈家家主,是号令沈家的底牌,万一沈家日后反悔,他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沈初酒嫁给战潇后,南羽国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借酒消愁,更有甚者,还扬言要和摄政王公平竞争。南羽国的皇上也是因为战潇娶了沈初酒才放过沈家的。
战潇拉了拉被子,这才发现怀里的娇妻身子骨竟然这般小。战潇隐隐有些不忍心,沈家庞大的家族重任竟然让这样一个小姑娘扛着,若是当初他没有帮她,此时的沈家怕是已经渐渐衰败,那沈初酒呢?
可能会沦为世人的笑柄,也可能会沦为男人的万物,成为一朵任人采摘的芙蓉花。
战潇想到此处,他的手陡然握紧沈初酒的肩膀。成婚两个多月,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沈初酒的存在,习惯了她做的饭菜,习惯了她每夜为他留的一盏灯。或许最重要的是,她知进退,懂分寸,他不说的事情,她也从不问,这也是他愿意娶沈初酒而不愿娶薛昭茗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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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辆马车缓缓走进上京城,马车内的姑娘抬手挑起帘子看向长街,离开几个月,上京城依旧繁华不减。
与此同时,谢府竟然稀奇的办了一场赏花宴,不光给各家的小姐下了帖子,就连沈初酒都收到了呢。
皇婶
春风妩媚。四月的天儿渐渐热了起来,当空的春阳也刺眼无比。
沈初酒摇着团扇前去赴宴,她的马车堪堪停在谢府门口时,就听见另一辆马车也正好停下。
云雀扶着沈初酒走下马车,余光划过一抹鲜红的衣裙,只听不远处有个声音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没见过?”
那位姑娘的丫鬟解释道:“这是御亲王府的马车,想来应该是御亲王妃吧。”
那姑娘欢喜的跑到沈初酒的身旁,自然而然地挽起沈初酒的胳膊,沈初酒惊了一下,她歪头看向身旁的姑娘,一袭红衣,俏皮可爱,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你就是皇婶?”
她见沈初酒不说话便自报家门:“我叫战婵虞,是当今的小公主,按照辈分我该遵您皇婶的。”
沈初酒含笑点头,这个小公主倒是个自来熟,性格也不错,比她之前见到的人好多了。
战婵虞见沈初酒依旧不说话,她自顾自的说着,沈初酒也不嫌她烦,就静静的听着,战婵虞说的嘴巴都干了,沈初酒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战婵虞晃着沈初酒的胳膊不满道:“皇婶,你是不是受皇叔影响了,怎么也是个闷葫芦。”
战婵虞回来时无意间看见过战潇,感觉他整个人都冷冰冰的,也不太好相处,故而避开了战潇,并未打过照面。
沈初酒浅笑:“小公主不是一直在说吗?”
战婵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出去玩了好几个月,见到了太多有趣的事情,就想找人唠唠嗑,可是上京城的那些贵女,总是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样,她一个都瞧不上,这才找沈初酒叭叭叭的说。
“皇婶以后称我婵虞就好了,总是叫我小公主未免太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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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今日的赏花宴邀请了上京城不少有名气的人,朝中的官员也邀请了不少,茶楼的老板娘凉寒也来了呢。
沈初酒和战婵虞走到后花园时,世家贵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哪朵花开的艳丽,战婵虞也抻着脖子看着后花园摆满的花盆,以及花园里冒出头的花。不得不说,谢懿为这次的花宴下了不少功夫,都是往常难得一见的珍品。
在沈初酒走的这条路上,路边摆着鲜艳的木棉花。沈初酒放眼看去,今日的花品木棉花占据多半,剩下的那部分都是比较罕见的,这样的景象让沈初酒不得不多想。
“见过御亲王妃,嫡公主。”
沈初酒听见“嫡公主”三个字时,她的心猛然抽了一下,这是长孙皇后的女儿?
不等她细想,战婵虞便朝着冯惠妍跑去,笑说:“姐姐今日打扮的真是好看的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