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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是个识货的主儿,一楼的首饰她可一样都没瞧上,掌柜见状连忙上前笑道:“夫人若是不喜欢,可以上三楼瞧瞧。”
掌柜识人无数,他一眼便能瞧得出沈初酒和平常那些小姐不太一样,怎么个不一样,他起身也说不出一二三来。
战潇见沈初酒上了楼,他也跟着上去,直到走到三楼,掌柜才发现这位御亲王也跟上来了,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是御亲王妃,他连忙抬手擦了把额角的汗。
沈初酒看着璎珞簪子和金步摇,她伸手准备去拿时,战潇突然走到她的身旁拿起了一支不起眼的带有芙蓉花的金簪。
方才他看见这支簪子时,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觉得沈初酒适合,南羽国的玉芙蓉,以及任人采摘的芙蓉花纷纷涌上战潇的心头。
“这个适合你。”
战潇说着话将簪子插入沈初酒的发髻,沈初酒虽贵为御亲王妃,佩戴的首饰却极其简单,一点也看不出她是皇室宗妇。
战潇看着沈初酒微微勾起唇角,“就这个。”
这一幕恰好被走上来的小姐看见,几位小姐团扇掩面低声议论:“传言御亲王和王妃一夜要了八回水,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可不是吗?御亲王那么宠爱王妃,我都羡慕死了。”
“……”
沈初酒和战潇二人此时是大写的尴尬,可真是传言,战潇在心里暗道,姚轻——
候在门外的姚轻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念叨他呢。
搬离
黄昏已至。天边的晚霞映红半边天,晚归的倦鸟在空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线。
沈初酒和战潇从藏珠阁出来后便心不在焉的逛着,显然是因为在藏珠阁听见的那番话介怀。
二人途径茶楼时,一辆马车不受控制的朝着沈初酒的方向袭来,战潇立马将她拉入怀中,沈初酒一头撞上战潇的胸膛,只听着耳边传来一阵马匹的长鸣声。
谢懿此时端着茶盏无意看了眼楼下的街道,他的手倏地握紧茶盏,所以,那些传言根本不是传言,而是真的?
“走吧。”战潇低声。
沈初酒轻轻“嗯”了一声,她原本是想抬头去看战潇的,谁知竟然撞上了谢懿的目光,她的眼神连忙闪开,还下意识的跟战潇保持了一点距离。
战钰坐在谢懿的对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问:“谢统领果真瞧上了皇婶?”
谢懿垂眸,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淡淡地说了声:“只是认识而已。”
战钰和谢懿年纪相仿,又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关系自然比旁人要亲近些。他笑了笑低头轻拂茶水。
他曾在御膳房门口见过沈初酒一次,红粉青蛾,盛颜仙姿,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娇弱感,是个男人都经不起这样的女子诱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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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口,战潇让沈初酒先进去,他则将姚轻唤来询问今日在街上听见的事情。
姚轻垂首含糊道:“不是主子说要想办法将谢统领的消息压下去吗?”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真的很不错,不光将消息打压下去了,还反手洒了把狗粮。
战潇闻声眉心突突跳,姚轻肯定是对打压消息理解有误,现在不光把沈初酒推上风口浪尖,还把自己的也搭进去了。
战潇鼻息略沉一下,“等你成婚了本王亲自给你送水。”语毕,战潇抬脚走进暗香园。
姚轻紧跟着战潇走上去:“主子,不用麻烦的,真的。”
其实他想说,主子,您不用这么累着自己的,您给个赏钱就行。可是看着战潇今日一脸不愉快的样子,姚轻就知道自己的赏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