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将她抱起朝着净室走去,净室内,战潇的动作极轻、极温柔,末了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低声呢喃:“服软真的有那么?难吗?”
“沈初酒,你究竟何时才能明白?”
锦州
一连几日,沈初酒都没给战潇好脸色,还不愿意同战潇共处一间屋子,就连晚上就寝时也?不愿意跟战潇亲近,甚至连一句话也?不说,每每战潇想同她说话时,她?都是?那句“殿下,我累了”。
战潇气性也?大,不愿低头认错,而沈初酒大多数时间又一个人在小厨房,还将小厨房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还是头一次自己下厨做饭,为此?,虎口处还磨出了小水泡。
最终,战潇妥协了。
“沈初酒,对不起。”战潇将沈初酒紧紧禁锢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哑声:“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初酒别过脸不想?听他?讲话,这人好的时候比谁都好,不好的时候脾气说来就来,丝毫不问她?愿不愿意,她?在?他?的眼里?算什?么,月夸下禁脔吗?
战潇继续说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可以保证,我去了风月楼,但是?我真的没有碰任何人。”
“你要是?还不信,那我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我永远也?拿不回属于?我的东西。”
沈初酒自是?知道他?说的是?那张皇位,她?立马抬手捂住战潇的嘴,战潇见状眉眼处带着?些?许欢愉,“你不生气了,就知道你在?乎我的死活。”
战潇此?时像极了被原谅的小孩子,哪里?还有上京城御亲王那种贵不可攀的仪态。能让堂堂御亲王低头的,怕是?只有沈初酒了。
沈初酒别过脸说了声:“谁在?乎你的死活,我只不过是?想?早点回南羽罢了。”
战潇将下巴抵在?沈初酒的颈窝,声音低低地说道:“别回去好不好?”这声音像极了沈初酒在?床榻上哀求战潇的模样?。
“不好!”沈初酒说的果断决绝,她?与其留在?这里?受气,不如早些?回去让自己清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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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后,战潇要带着?沈初酒前往锦州,叶显为此?特?地为战潇设宴,沈初酒依旧是?丫鬟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
宴席上,叶显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战潇也?只是?充耳不闻。此?前叶显听闻战潇去了风月楼,这次特?地将风月楼的舞女请来跳舞,战承几日前来信让叶显往战潇身?边塞个人,方便日后打探战潇的情况,毕竟战潇能光明正大的回来,目的就已经很明显了。
沈初酒坐在?战潇的身?旁布菜,对眼前的舞女看也?不看,对战潇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只有她?知道,她?是?不想?让战潇看这些?人的。
战潇垂眸看了眼沈初酒,沈初酒的唇角带着?微不可察的嫌弃。战潇抬手示意这些?舞女退下,继而看向叶显:“叶都督离上京城太远,怕是?忘了自己的初心了。”
叶显闻言握着?酒盏的手轻微一顿,他?年少时考取功名,只为征战四方,平定天下,此?时他?已至不惑之年,却只能镇守千里?之外的江南,大志未成,他?的心中是?何等不甘?
战潇正襟危坐,放在?下面的手中却握着?沈初酒的手来回摩挲,“叶都督胸怀大志却碌碌无为,你觉得是?你的问题还是?说圣上和太后看不见你的功绩,将你遗忘?”
“这……”叶显突然语噎,从前他?想?努力做好,成就大业,让圣上对他?刮目相看,多年过去,他?依旧只是?一个地方官,内心难免受挫,后来便走上了沉迷歌舞女色之中,对江南的政事也?概不过问,原想?着?一直这样?过下去,谁曾想?他?遇到?了战承,又遇到?了战潇,这两个人总有一个是?他?命运的转机。
战承虽是?皇子,背靠长孙家,左右两相又不对付,到?时候就算圣上驾崩,太子继位名正言顺,战承继位的话定然会遭人诟病,届时不说他?能否调京任职,说不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这笔账无论怎么算都不划算。叶显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