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迟兮瑶天生体寒,所以柳太医在她的药物中又添加了几味药材。
这些会不会相克呢?
崔珝看着躺在床上的迟兮瑶,心急如焚,却又没有半点法子。
若是可以,他一点也不希望当时饮下那杯茶的人是迟兮瑶。他宁愿自己受罪。
也好过此刻看着迟兮瑶昏迷不醒,可自己半点法子也没有。
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席卷了崔珝全身。
没过多久,下属便带着柳太医进了门。
原本皇宫距京郊是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但崔珝派去寻太医的下属是个轻功高手,一路上风驰电掣地带着柳太医飞檐走壁,来的倒是非常快。
柳太医年纪大了,每次被崔珝请来,都是这么刺激,他现在想起崔珝,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咳咳咳咳。”柳太医刚刚落地,便扶着门框,一阵咳嗽。
知晓他的身体状况,崔珝虽然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好意思催促柳太医。
“太医,深夜请您来,抱歉。只是夫人确实是突然急症。”
柳太医扶着门框,朝着榻上的迟兮瑶看了一眼,问道:“她可是近来性情大变,今日腹痛,下身出血?”
◎努力!(婚后日常3)◎
崔珝点了点头。
当着众人的面,倒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近来夫人确实有些脾气渐长,看我的眼神,好像都带着几分嫌弃。”
柳太医又是一阵轻咳,最终稳住了身形,走到了榻前,替迟兮瑶细细诊脉。
“倒也没什么大碍。”柳太医一边把脉,一边扭过头,同崔珝说话。
“突然换了脾性,变得暴躁易怒,是因这药浴之中多位燥热之物,将夫人心中积郁已久的情绪激发了出来而已。”
看着崔珝站在榻前不知所措的模样,柳太医顿了顿,安慰他:“不是真的嫌弃侯爷!放心!”
崔珝好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眼神动了动,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那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呢?她今日为何会突然疼得晕厥过去?”
柳太医又将手搭在了迟兮瑶的脉搏上,细细的把着。
“无碍。夫人原本就体寒,体内淤血过多,血瘀气滞,故此每每小日子来,夫人应该都很辛苦很是疼痛,痛则不通,是不宜有孕。”
“如今这几副药下去,夫人体内的寒毒和淤血被逼出来了,虽然会带出些新鲜血液,但待这些淤血褪尽,我再开些补血的方子。夫人的身体,应该会有一个很大的转变。”
“不出半年,定会有孕。”
崔珝听得云里雾里,这些医药方面的东西他是一窍不通,但是他听明白了最后一句。
“半年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