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余意正对着他哥摆不明显的冷脸,穆斯年那边却有些棘手。
他出了茶楼拐了个弯便被跟踪了。
通过脚步声判断,只能确定对方有两人,一个在八点钟方向,一个在四点钟方向,脚步轻盈迅速,隐隐约约,他还能听到先后两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远离人群密集的闹区,穆斯年拐进一条死胡同。
“砰!”
一颗消音的子|弹擦过他的发际。
“砰!”
又一颗擦过他的衣兜,他躲得很险。
“砰砰!”又两声,透过两道白烟,穆斯年冷冷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两具尸体。
他下意识去摸刚被擦过的衣兜,从里边掏出一枚挂在红绳上的平安符。
穆斯年一愣,如同止水的心跳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没磨损,他想,末了盯着平安符小声道:“会平安的。”
不知道在对谁说。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dbq(>﹏
我只想你开心
春去夏来,五月份的北京气温渐渐回暖,夏宅后花园那株白玉兰正值花期,迎着骄阳,花团锦簇,一阵风吹过,偶尔凋落几片花瓣,随着风旋转而下,最终落到正蹲在树底下的夏余意头上。
夏余意正盯着往树上爬的蚂蚁发呆,手中还攥着一枚平安福。突然被一片随着发丝滑落,顺着他侧脸滚落而下的玉兰花瓣唤回神。
这段时间他和穆斯年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联系,一礼拜一通固话,却没再见过面。
他没跟穆斯年提起过自己也求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平安符,见不到面的日子,他一想到和穆斯年拥有同样的东西,便会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一丝牵系,瞬间便冲淡了一些因思念引起的烦闷。
以往玉兰树一开花,他最喜欢和穆斯年在树下待着,一待便是一整日,尽管什么都不干也会觉得很舒服。
可今儿不一样。
穆斯年不在,夏家上下也弥漫着一阵紧张的气息。他爹和他哥忙上忙下的,连着好几日在书房一待便是一整日,饭也是吩咐下人端进书房吃的。
商行来了好几位叔叔伯伯,夏余意见过几次。他记性好,能记得近日来的几位都是商界各业的翘楚,不轻易见人。
这会儿一下子全上门拜访,夏余意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不管他是直接问,或是拐着弯儿问,都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大抵都说这是大人的事儿,叫他只管念书。
后来他软磨硬泡,四处打听,拼拼凑凑出来一件棘手的事儿。
夏家纺纱产业出现了危机,引起这场危机的正是前段时间火爆北京城的海丝纱莊。
这家来头不小,一开始便投入了大量资金,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从初出茅庐的小作坊迅速发展为炙手可热的大纱厂。
听说他们家老板财大气粗,不仅将市场价打压了下去,每隔一段时间还会给顾客发福利,可他并不属于北京的商会。夏余意了解到,这一点正是最令他爹苦恼的一点,也因为这一点曾多次邀约海丝纱莊的老板,可都吃了闭门羹。
父亲和哥哥忙上忙下,夏余意帮不上忙,也念不下书,索性带着本杂文来玉兰树下赏花,可赏着赏着着实没了兴致,杂文也丢致一旁,摸出随身携带的平安符,在那儿睹物思人。
良久,他突然攥紧那枚平安符,捞起一旁的杂文,起身往他爹书房走去。
书房内此刻只有夏秦琛一个人,他坐于案桌前面色凝重地和固话那头的人商讨事情,指尖摁在流水单子上,有些发白。
“斯年,这事儿你觉得如何?”
穆斯年沉默片刻,末了声线冷冷道:“那便给他添把火。”
“添火?”夏秦琛面色更为凝重,“怎么个添法?”
“他胃口再好,想吃掉整个市场怕也够呛。”
夏秦琛思索两秒,倏然松开了紧锁的眉头,“我知道了,详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