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余意闻言起身,朝他走去,“哥哥,你怎么来了?”
穆斯年掠过他看了眼身后的白伊瑾,跟她互相点了下头,对夏余意道:“很晚了,该回去了。”
“好。”夏余意转过身朝白伊瑾挥了挥手,“谢谢你,伊瑾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也许是早就被撞破,穆斯年没避讳地牵起他的手。
半途,夏余意哼起了小曲儿,穆斯年见他心情不错,问:“刚刚聊了什么?看起来聊得不错。”
夏余意突然拽紧他的袖子道:“哥哥,伊瑾姐和习焐哥在一起了!”
“嗯?她与你说的?”
“是啊,她说今儿才在一起的。”见他波澜不惊,夏余意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穆斯年短促笑了两声,“习焐喜欢伊瑾很多年了。”
“”夏余意脚步都停了,瞪着个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他,眼底满是幽怨和控诉,“你们还有多少事儿是我不知道的?”
穆斯年觉着好笑,却理直气壮道:“你没问。”
夏余意:“”
穆斯年揽过他的肩,将人带着继续走,“你们刚刚就聊了这些。”
“当然”夏余意向来有仇必报,他卖关子道:“不是啦!但我不告诉你。”
只许你们有秘密么?我不仅有秘密,还有脾气。
穆斯年一顿,就见他自说自话地走在前面,末了觉得无奈,忙赶上他,将手上的外套摊开给他披上,“别着凉了。”
于是有脾气的夏余意就被哄好了,他放慢脚步,若有所思道:“哥哥,所以你是出来给我送衣服的?”
“嗯。”
夏余意:“还以为你是因为担心我才出来的。”
至于担心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穆斯年脚下一顿,“没有。”
夏余意却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弯腰将脸凑到他跟前,挤眉弄眼道:“不会被我猜中了罢?”
“”穆斯年保持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夏余意了然,心满意足地贴近他,搂住他的胳膊,再次哼起了小曲儿。
穆斯年表面目视前方,实际上一直在用余光瞟他,忍不住也弯了弯嘴角。
可回到屋里,夏余意就笑不出来了。
他注意到沙发上多了本书,封面很眼熟,很像刚才穆斯年看的那本医书,许是方才出门时忘记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