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你说我是走还是不走?好不容易今天逮到他,猫的下落还没问出来。我走了岂不是全白费?”
温诉嗯了声说确实,你还是多待会儿吧。
卫松寒听出了温诉话里那股事不关己的味道,这人不会是打算撇开他,自己提前下班吧?
他还没开口,嘟嘟嘟,电话又被挂了。
他。妈。的。
我没讨厌过你
调解室里。
星夜和他的精英妈妈各坐两边,中间是负责调解的民警,卫松寒在门边揣兜站着像个……不,就是个局外人。
只听星夜冷冷说:“你之前有一天管过我吗?现在摆什么家长架子?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地偶怎么就不是正当职业了?你懂什么?”
精英妈不为所动:“我是没给你钱吗?让你去你爸你哥公司上班,不比干这个强?什么地偶地偶,不就跟街上卖唱的一样,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星夜腾地站起来,民警连忙打圆场“好好好,冷静”。
这套连招都不知道重复几个回合了。根本没得沟通。
卫松寒看困了。
他看这样下去还要搞很久,预估自己在晚饭前是回不了家了,索性出门打算去附近买点东西垫垫肚子。
才刚走到派出所大门,台阶上上来一个人。
温诉动作悠然,抬起手臂,冲他晃了晃塞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还没完呢?”
卫松寒愣住,下意识应了声“还早”,然后就皱着眉看他,看温诉走上台阶,越过自己走进大厅。
卫松寒也跟他一起进去。
温诉在椅子上坐下,他也跟着坐下。
“炸鸡。面包。三明治。酸奶。”温诉在袋子里找,一边问他,“吃什么?”
卫松寒道:“你为什么来了?”
温诉:“?”
卫松寒侧着头,目光钉在他脸上,那表情带着怀疑,还有几分冷冰冰的审视。他十分疑惑,十分不解。
“你以前不会这样。”
“我以前什么样?”温诉往酸奶盒子上插了根吸管。
卫松寒还真就想了一下:“你以前……在马路边吐了我一身。”
“有这事?”温诉的记忆里可没这出,他转头看着卫松寒,“真假?”
“真的。”卫松寒道。
“我不信我有这么逊的时候。”
“你平时也那幅死样儿,没差。”
据卫松寒回忆,那是大半年前的某次公司聚会。
那是唯一一次温诉和卫松寒都去了的聚会,他们喝了三轮,各个酩酊大醉。
只有卫松寒的酒量傲视全场,起码人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