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练了几次都没抓到要领,在心里抱怨连连。
中场休息,他就凑到温诉旁边:“靠,那几个动作什么鬼,要扭成那样我还怎么抽空跟粉丝互动。我们是地偶,又不是舞团。搞那么专业干嘛。”
温诉难得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公司最近花大价钱请来的。专业的吧。”
“我靠,怪不得!”
星夜念念有词。
“这次的站位还是我和卡子哥在后面,你们三个跳这套动作,估计能把我们挡完。”
温诉仰头喝了几口水,抬手擦汗:“那我跟你换换?”
“得了吧,”星夜晃悠悠地靠着栏杆往下滑,“我要靠自己上去。我和我妈说好了。”
温诉问:“你妈妈同意了?”
星夜点头,又摇头:“上次回去以后,我鼻涕眼泪哗哗的跟她一顿说,还答应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她才勉强同意我接着做地偶。但只给了我一年时间。明年这个时候……我要还是不行,就只能回去分我爸的股份了。”
大学生非常沉重地叹了口气。
“到时候背上公司和七八位数的资产,肯定也没自由可言了。”
卫松寒要是在这儿估计能一口水喷死这个傻逼。
好在这里只有温诉,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急呢?”星夜终于忍不住问了。
“什么?”
“c位啊,你难道看不出来?青哥今天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俩现在怎么也算是劲敌吧。万一公司真要捧他,这次只是试探,那下次呢,你……”
“那就捧呗。”温诉道。
星夜不解:“我真不理解你。”
温诉:“人各有志。”
星夜:“那你志不在此,在哪儿?我的梦想就是当最牛逼的地偶,累哥,你呢?”
梦想。
温诉被这个有些脱离现实的字眼搞得一时沉默,在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时候就不禁有点想笑。
“不告诉你。”他搪塞了过去。
排练结束以后,因为要赶末班车,大家都走得匆忙。
估计是刚才又把陈因惹到了,她让温诉留下来关灯锁门再走。谁让他之前天天踩点走人,一分钟都没在舞房多待过。
注意到不对劲,是温诉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去关灯的时候,他走进舞房,还没来得及碰到开关。
砰。
练舞室,连同走廊到大厅的灯全部一起灭了。
冷寂而无边际的漆黑在瞬间从头顶压下来,堵死了所有的感官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