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废话,有些其实在公司里就可以说,有些等到第二天亲口问更快。
但两个人都没有提及这个问题。
卫松寒不知道温诉怎么想的,他看着消息,一边有说不出怎么形容的情绪,一边又有些烦躁。
想要掐灭这股烦躁,就得向温诉摊牌,然后再问他。
那根本无解。
…算了,别瞎想了。再过段时间,他说不定自己就全忘了。
live当天,上台之前,温诉才听工作人员说,卫松寒没来。
工作人员没看见温诉垂在身侧的手在一瞬间微微收紧,又慢慢松开,他语气平静道:“这样啊。”
工作人员很忧愁:“卫先生难道也脱……”
“怎么可能。”星夜在旁边插嘴,“他前几天还跟我……”
“跟你什么?”
“呃……”这事情的始末卫松寒要他保密,特别是对累哥保密,星夜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在这里演什么电视剧,说了句没什么就去化妆了。
“今天来了好多人,前面可夸张了。这场子据说能装七百人吧?怪不得。”零青看完前台回来,温诉已经化好了妆。
他确实是最适配这次舞台风格的人。
温诉的长相和气质都无可挑剔。
就算零青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可惜,经纪人就是没有选rei。
“你今天状态倒还行。终于打算跟我认真了?”零青说。
他话里带着挑衅,温诉扫了他一眼,看起来心不在焉。零青一拳打到棉花上,也觉得没意思,扭头走了。
上台前,温诉最后看了眼手机,密密麻麻的未接电话列表,被满屏的红色数字占满。
普通人看了都会惊呼恐怖的程度。
但温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他点开自己的账号,在一片私信列表里发现那个马犬头像上有个红点。
“对不起,今天感冒了去不了,但让我朋友给你订了个灯牌,挂在场子最后面了,你抬头就能看见”
温诉之后在舞台上,还真试了一下能不能看见。
耳边是炸耳的音乐,眼前是刺眼的应援棒灯海,所有人都在看他,但温诉谁也没看。
承受了近五天高强度排练的脚踝韧带早就处于支离破碎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会掉下去。
剧痛叫嚣着,像要击碎腿骨、穿透皮肤,温诉抑制不住这股冲刷全身的颤栗和颤抖。
但他扯了扯嘴角,觉得畅快。
终于,温诉在舞蹈动作最后一步时抬了下头,总算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找到了那个颜色浮夸的巨型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