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意识朦胧地想说话,但身体不听使唤。
其实他都已经想好要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了。谁会怕他。
卫松寒没来的话,温诉的背包夹层里其实是有一把水果刀的。他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温诉很不想走到这一步,但有时候血脉里带出来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斩断的。
总有人没得选。他就是。
失温的身体渐渐因为毛巾和卫松寒的手掌找回了一点温度,卫松寒手不敢使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动不动地半跪在床边。
直到温诉说:“我想睡会儿。”
卫松寒就道:“好。”末了,又添了一句:“那我能在你家,待着么?”
温诉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松开了他的手。
卫松寒不由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好像还留有一点触感,他慢慢地,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两下自己的食指指腹,眼底有复杂的眸光闪烁。
温诉的这个房间只有那么大点,卫松寒不管站哪里、坐哪里,视野里都有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他又不能眼观鼻鼻观心,干脆到走廊上站着透会儿气。
这时才发现,这门好像锁不上,他蹲下来眯起眼细看,也不知道是锁出了问题还是门太破了,又试了两次,果然报废了。
他不禁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买了解酒药回来,温诉家的门就没锁。
但自己出去时明明就把门甩上了。
难不成那个时候就……
卫松寒砸了下舌,又转头回去,想看看温诉家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结果冰箱里只有各种速冻食品。
连盒鸡蛋都没有。
他又去洗手间,刚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晾衣架上有温诉的几条内裤。
因为这房间没有阳台,南方又湿,晾晒全靠浴室的烘干和浴霸。
卫松寒盯着看了半秒,反应过来,猛地移开了目光。
操。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不是,男人的内裤有什么不能看的?
卫松寒这下不敢乱走了,他怕再看看,一会儿会翻出更不妙的东西。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很正常。
但一想到这人是温诉,卫松寒又微妙的没法把那种东西和他结合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温诉不会看那种东西,当然……也没有生理需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