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觉得温诉今晚讲话非常不收敛:“医生开了药膏,我去拿来。”
他也就一去一回的功夫,温诉人已经不在客厅了,在他主卧里站着。
卫松寒一过去就听温诉说:“你怎么不把我放床上的外套收了?”
卫松寒道:“我懒不行吗。”
真正的原因卫松寒又不可能说,走过去把温诉的外套挂到衣架上:“正好,你坐下,我给你把药涂了。”
温诉脸上和鼻子上都有已经结痂的擦伤,脖子上也有一块,不算严重,但光看都痛。
卫松寒往棉签上沾了点药膏,动作小心翼翼,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温诉看见了,淡淡地道:“他伤得比我还重,我赚了。”
卫松寒道:“赚个屁。”
温诉道:“远说他这回可能要进去蹲个一两年。”
卫松寒道:“我看见你这些伤我都想去把他打个半残,蹲个屁蹲。”
温诉就笑了几声:“那多不值。你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留案底。”
“那就值得你这么做?”卫松寒声音咬着,好像温诉这么说,让他也感觉不舒服,“我他妈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吓都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感觉。”
温诉不由沉默,抵在伤口上的棉签不小心被卫松寒加重了力道,他微微一滞,卫松寒赶紧撤回手:“疼吗?抱歉,我……”
温诉道:“对不起。”
卫松寒:“……”
“算了,反正我上辈子估计是欠了你点什么,这辈子来还的。”
他转身去换了根新的棉签。
温诉问:“那你还生气吗?”
卫松寒:“……再气两分钟。”
话好像是说开了,但温诉始终没有提起在医院的那个吻,卫松寒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
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如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那就是温诉的态度。
早上,坐在一起吃早餐,温诉会莫名其妙把水煮蛋剥干净壳,丢进他碗里。
就是溅起的粥差点扑了卫松寒一脸,让他怀疑温诉在找茬。
打游戏的时候,温诉一般都会选dps当主c,今天却选了个辅助。
结果肌肉记忆习惯了往敌人脸上突,一个奶人技能不放,搞得卫松寒最后只能先默默把他的辅助抢了。
晚上,温诉去排练,也不要他送。
卫松寒说万一你又跟别人打起来怎么办。温诉就问你这么担心我?
卫松寒一噎,温诉就满意地快步走了。
冰箱里还有一罐啤酒,自从温诉住进来,他冰箱里的酒就消耗得很快。
卫松寒说不上来哪里不舒坦,反正就是憋得慌,哪儿哪儿都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