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就不能叫哥了?告诉你,等你以后谈了对象,比你小十岁你都能心甘情愿叫哥。”云文筝直说这是情趣,被温诉很敷衍地搪塞过去。
“……这啥?你买的?”
云文筝把饭盒拿到桌上,指了指他的床头,温诉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降温贴、退烧药、感冒药,还有个涂伤口的软膏……必要的不必要的东西,塞了满满一堆。
温诉微顿,下意识抚了下自己胳膊上的那道红印。脸上脖子上的汗好像也被擦过了。
“嗯……我买的。”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是谁买的。
“我还以为你真不怕死呢。结果还买了这么多。”云文筝笑道,“行了行了,来吃饭吧。”
温诉睡了一觉,好一点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吃饭。
云文筝想起刚才进门时,拖鞋摆放的位置跟以往不一样,就问:“我不在的时候,有谁来过吗?”
云文筝平时脑子缺根筋,偏偏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锐。
温诉面不改色:“没。”
“哦。”云文筝也没在意,“那明天怎么说,再休息一天呗?反正节目开机之前你也没事做。”
温诉就点头。
吃完饭回到房间,温诉才仔细看了塑料袋里的东西,卫松寒甚至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零食糖果。
他不由好笑。
哄小孩子呢。
翻到最后,一张纸条被垫在了最底下。
字迹略草,但笔势遒劲。
“明天,我还能来吗?”
写这字的人又收不到回复,不管温诉答不答应,他估计都会来。打个问号属实有些多余。
温诉捏着那张纸条,看了片刻,才卷起来重新扔进袋子里。
“……讲得跟要复合一样。”
他盯着墙角,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
你……要来看吗?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温诉就醒了。
醒了以后就盯着灰白的天花板发呆,睡不着了。
云文筝去上班前还过来敲过一次门,问温诉好点没。
温诉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唔了声,云文筝就说:“我今天早点给你带晚饭回来。行吧?”
温诉还是嗯了声。
云文筝就走了。门一关,屋子里一片寂静。
昨晚其实没怎么睡够,现在浑身犯懒,但有根弦一直绷在温诉脑子里,没有困意。
他换了个姿势趴在枕头上,瞥了眼桌上的时钟。
……上午十点。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卫松寒和耀泽的公事不知道谈完没,要是没谈完,应该不至于这么大清早……
不受温诉的控制,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