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打到就被卫松寒抓住了手腕,他把温诉拉到自己面前,仔细看他的脸。
“还是有点红红的。”
“……放屁。”
“注意文明啊大明星,你怎么跟当年的我一样了。”
温诉用鼻子低低哼了声。
他眉眼和脸颊都还沾染着水滴,眼珠是那种很亮很通透的棕色,因为刚掉了眼泪,所以仍旧有些湿漉漉的,像暴雨天独自徘徊在街边无处可去的动物。
卫松寒看着看着,低头亲了一下温诉的眼尾,果然有冰凉的水意。温诉身体小幅度颤了一下,都没有反抗。
于是卫松寒就啄了“哥哥。”
这两年来,卫松寒其实一直没睡好过。包括来了湛都,见到了温诉,也是一样。
大概是长时间的不良作息把生物钟搞坏了,就算躺在床上闭着眼,脑子里也有根弦一直绷着。
但大多数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警惕着、戒备着什么。
去医院开过药、网上那些让大脑放松的办法也试过,有用的很少。
后来卫松寒嫌烦,干脆就放弃了。
他在黑暗中半睁着眼,房间里很静,温诉刚才来了一通工作上的电话,不知道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大半夜扰民,还跟温诉讲个没完。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事后其实叫人清理过了,但温诉没说要睡那边,卫松寒也就没提。
他伸手一揽,把温诉拉进自己怀里,温诉挑眉看他一眼,卫松寒也眸子黑黑地瞅着他。然后就把脑袋埋进温诉颈窝里,听着温诉的呼吸微滞,声音依旧很淡。
“知道了,我明天去跟他们说一声吧。好,片场见。辛苦了。”
挂了电话,卫松寒问:“谁?”
“节目组的人。好像明天有什么临时安排。”
“都十点了,是不是有病。”
“人家也是给人打工的,没办法。”
卫松寒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