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李裕是有些头疼。
钟大夫笑道,“我会给殿下开些清肺的方子,就是殿下要配合用药,也要配合将养。”
李裕点头。
钟大夫看了看他,低声道,“殿下,至少这半月,不宜,也尽量稍作剧烈运动。”
李裕看他:“……”
屋中没有旁人,钟大夫直言,“房事可先暂缓。”
房,房事,李裕懵住,忽然,想起今日在马车上,也不知是不是钟大夫从何处知晓会错意了,李裕脸色忽然涨红,想开口,但又觉得更难启齿,他……
李裕心中唏嘘,未免越描越黑,低声应道,“知道了。”
钟大夫这才起身,“那我去煎药,殿下稍等。”
李裕点头。
……
等钟大夫出来,温印起身,“钟大夫,他怎么样了?”
钟大夫拱手,“夫人,看过脉象了,殿下底子好,恢复得很快,就是肺上寒气郁结,怕是要咳上月余,旁的没什么,慢慢调养就是,就是注意不要再着凉了。”
温□□中才长舒一口气。
“我去煎药了,夫人有事唤我。”
温印颔首,“多谢了,钟大夫。”
等钟大夫离开外阁间,温印摸了摸下下的头,而后撩起帘栊入了内屋。
李裕还躺在床榻上,温印上前时,见他脸色有些红,看到她,轻声开口,“阿茵。”
温印在床沿边坐下,关心道,“怎么脸红成这样?”
“没,没有啊……”有人睁眼说瞎话。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睁眼说瞎话在温印面前并不好用,李裕叹道,“我热。”
温印:“……”
热?在这里?
李裕转身背对着她,“我困了,我再睡会儿。”
温印不知道他怎么了,反正奇奇怪怪的,温印也不为难他,“那你睡吧。”
温印起身时,身后还有连串的轻咳声传来。
温□□中轻叹,早些好才是,咳嗽最遭罪。
她早前去西边做生意的时候,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路上的时间又赶,还不好暴露身份,最后拖得有些久,咳了差不多一百日,到最后头晕脑胀。
所以她每次听李裕咳嗽,会感同身受,也会下意识照顾。
睡着的时候,咳嗽得不多,也没那么难受。
温印没打扰他休息。
……
等到入夜,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在一处用饭了。
李裕终于能自己吃饭,胃口不算好。
温印喂了他两日,今日也有些不习惯,前两日都是她喂什么他吃什么,眼下李裕自己吃得不多,许是病着,不像年关前那阵子,一顿三碗饭的势头。
但吃完晚饭散步消食的时候,温印还是发现他在病中仿佛高了她半个头了。
他是怎么长的……
再这么长下去,许是明年,最迟后年,就同她梦到的李裕差不多个头了。
好快,温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