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藤蔓往下落在一处凸出的石壁上。
侍卫惊道:“县主!”
闻青轻一抬眼,却见到藤蔓之中,藏着一条幽暗小道。
闻青轻惊了一惊,劈开藤蔓跃进小道,幽道之中水汽湿冷,这里正是一处溶洞,崖上侍卫看见永平县主下去了,一咬牙,也跳下去,跟在她后面进了溶洞。
侍卫燃起火把,缀在闻青轻身后。
几人顺着溶洞一路向下,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寻到一处出口,出口外是草木苍翠的山林,山林幽深,光线昏暗,青苔在树下疯涨,有一种冷绿衰败之感。
再往前,见一小溪,树木少了一点,抬头向上望,终于可以晒到一点月光。
缺月挂疏桐,清风呜呜,穿叶而鸣。
“嗒——”
有人踩在水面上的声音。
闻青轻心怀期待,抬眸往前望,却看见一个健壮汉子踩着溪水从对面过来,他一身猎户的打扮,肩上披着一整张狐狸皮,目露凶光盯着自己。
侍卫低声道:“是细作。”
闻青轻心中一紧,握住剑鞘,那健壮汉子却已经过了小溪,手往后一抻,拿出一张三石弓,搭弓拉箭,只听“铮——”地一声响,一支箭矢破空而来。
侍卫瞳孔一缩,推着闻青轻往树后一避。
箭矢铮地插进树干里,力道之重,竟在树上凿出一个深洞。
这时,那汉子又搭上一支箭,闻青轻躲于树后握紧剑鞘,这棵树并不粗,侍卫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闻青轻往一侧挪了挪。
“咻——”
箭矢破空而来。
闻青轻往一侧一闪,却绊到一棵歪斜的树桩,她重心不稳,一个踉跄,一只苍白的手从一侧伸出来拉住她,把她带到怀里。
闻青轻下意识阖上眼睛,又闻到青年身上清苦的草药味道,睁开眼,看见一截鲜红的绸缎,还没看清,便有一只手向下一抓,拔出她的溪午剑。
长剑出鞘,锋利干净的剑身反射出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
红衣青年握着长剑闪身上前,只一息的工夫便出现在汉子面前,长剑一横,只在瞬间划破他的脖颈。
鲜血喷溅而出,溅在青年衣上和发上。
此时晚风吹过树叶,吹起他红色的袖摆。
江醒静立月色之中,抬眼望来。
闻青轻能清楚看见他脸上的血渍,鲜红的,沾在苍白的面颊上,有一种秾醴倾颓的漂亮。
这是闻青轻第一次看见他杀人。
江醒却不想让她看见,低垂下眼睑,甩了甩剑上的血渍,一连串血珠被甩到青苔上。
江醒上前,将长剑送至鞘中,垂眸看见小祖宗渐渐泛红的眼眶。
闻青轻一见到他,一直被强行压抑的情绪顿时翻涌上来,眼睫湿湿的,埋进青年怀中,吧嗒吧嗒掉了几滴眼泪。
江醒又是心软又是愧疚,面上却笑了笑,语气温和,说:“不是不许你来么,怎么不在家里等。”
可是那样她会害怕的呀。
“哼,”闻青轻抽搭两下,“我就要来。”
江醒笑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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