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下午做完检查吃了药后就开始低烧。李姐见她难受,就叫来医生护士。
医生说是正常的,虽然才三个多月,但也是引产,一会儿还是会宫缩、破羊水。
李姐心疼得不行,一直念叨着出来得太急,还是应该煲点汤的。
司年躺在床上,她肚子痛一下,心里就恨秦卿多一分,也怨纪闻淮多一分。
怨纪闻淮给她带来了幸福,却没帮她保住这份幸福,她心里还是怨上他了。
第二天一早,司年吃了最后一次药。
后面的两小时,她痛得嘴唇都发麻了,没多久,感觉到有东西掉出来,护士忙把她推进手术室。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
“没了吗?”她问床边的李姐。
“干净了。”李姐回她。
休息了一会儿,她要出院回家。
本来医生让再住两天观察下,可司年不愿意,李姐也担心纪闻淮那里不好解释。
“太太,回家养着也好,我给你做吃的也方便。”
司年没什么力气,点点头没说话。
“您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叫车。”
李姐扶着司年在大厅坐下,匆忙出去叫车。她本想叫司机来接,可司年拦着不让,她也只有顺着。
医院的中央空调有点冷,司年拢了拢披肩。
“司年?”
司年循声转头。
还真碰见熟人了。
“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不舒服吗?”
顾南今天专程到医院来接美国的脑外科专家去给沈幼微会诊。刚进大厅,就见司年一个人
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
“嗯,来做个手术。”
顾南一时没反应过来,“做什么手术?没人陪你吗?闻淮呢?”
“孩子没保住,我来做手术,李姐陪我来的,闻淮不知道。”
对着顾南,司年没什么顾虑。她不用去考虑顾南的感受和想法,也不在意顾南的感受和想法,简简单单。
顾南愣在原地,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这么油嘴滑舌会哄女人的人,此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儿,已经做完了。反正闻淮也不知道,正好,他这段时间忙,懒得打扰他。”
顾南下意识去兜里摸烟,想起眼前的人才做完手术,又把手收了回来。
“顾南,你干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医生也说我年轻,身体又好,想要的话很快就会又有的。你别多嘴说出去啊,这事儿就你和李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