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想,他的抱负还要靠林惟怜的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他已经离不开林惟怜的药了
“boss,你曾经和她究竟发生过什么?”
琴酒不知道在一百多年前,林惟怜和乌丸莲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乌丸莲耶如今对林惟怜多番忍让,才会让林惟怜对乌丸莲耶恨之入骨。
他自认为不够了解林惟怜,但是在他和她结婚的这四年里,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林惟怜的性格的,她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除了有点恶趣味外,别人只要对她好,她就会加倍对别人好。她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像乌丸莲耶那样在组织对她的包容,如果她曾经和乌丸莲耶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是不会这样对组织,这样对乌丸莲耶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琴酒。”
乌丸莲耶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重,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和怒火,他不愿意对别人谈起他和林惟怜之间的事,在他看来琴酒刚刚的话已经有点逾矩了。
“做好你该做的事,琴酒。”
“是,boss。”
琴酒听出了乌丸莲耶话中的不悦,他低声回应着乌丸莲耶。
然而琴酒心里的好奇却犹如疯长的藤蔓一般,已经在他的心里枝繁叶茂,既然乌丸莲耶不告诉他,那么他就自己去找出来,问林惟怜也好,在这间黄昏别棺中找也好,他总会找到答案的。
乌丸莲耶缓缓走出了黄昏别馆,在门口处,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正在等他,两人走到一辆黑色的豪车前,乌丸莲耶被男人搀扶着坐了进去。
琴酒没有什么动作,他就站在原地,拿出一支烟放在嘴巴里,刚想要点燃,却被一只手给截了下来,那只手拿走了他的打火机,然后夺下了他放在嘴里的烟。
林惟怜把琴酒刚刚叼在嘴里的烟放进自己的嘴巴里,把打火机放回琴酒的口袋中,林惟怜的身体凑到琴酒的身边,带过一阵风,那是曾经身为琴酒的妻子的她绝不会有的味道,有点辛辣却又蛊惑人心的味道。
她把打火机放回琴酒的口袋后就收回了身子,倚靠在琴酒对面的墙上,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内口袋中拿出一个粉色的打火机,擦着火,点燃了香烟。
缕缕白烟从那火光中升起。
“抽烟不带我,琴酒你可真是不厚道。”
透过烟雾,林惟怜的眼睛正看着琴酒,眼神中的兴味是那白色的烟雾也挡不住的。
琴酒以为他和林惟怜的再见会是剑拔弩张,没想到会意外地和谐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琴酒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正在抽烟的林惟怜。他走过去,把烟丢在地上,黑色的皮鞋在烟头上摩擦,踩灭了上面的火光。
“女孩子不要抽烟,对身体不好。”
“真是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会抽烟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乌丸莲耶明明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可是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样。”
林惟怜依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你什么意思,看来你很清楚boss会这样的原因。”
琴酒看着林惟怜这不同于以往的故意做出来的娇弱与温柔,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种散漫的随性的态度。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狮子,神秘而又危险。
琴酒觉得林惟怜现在的样子更真实,和之前娇弱,哭着让他保护的样子简直是两个极端,但是不得不说,琴酒更喜欢林惟怜现在的样子,因为这让他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真正的她的一部分。
“当然,他想要长生不老当然是有代价的,他已经一百四十岁了,还在奢求自己可以像个年轻人一样这本就十分困难,再好的药,吃多了也会有耐药性的,他现在就是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了,他撑不了多久了。”
林惟怜语气中带了些许的嘲讽,在她看来,乌丸莲耶想要长生不老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现在只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你要不别跟乌丸莲耶混了,没前途的。”
这是林惟怜第一次对琴酒说这样的话,也是最后一次,她以前总是想着黑衣组织和红方之间的斗争,自己只要当个局外人就可以了,黑衣组织里的人的死活都是他们自己的命数,但是现在她突然想违背自己之前做的决定,她想看看琴酒的意愿。
“生长于黑暗的人永远都是黑暗的,我不会做组织的叛徒,你也最好收起你这样的想法,不要被boss知道,你自己想要去哪就去哪,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琴酒早就知道林惟怜已经心生反意,但是林惟怜只要不说,他就当做不知道,直到今天她亲口承认,他才不得不信。
他不是不知道身为组织审判者一般角色的他在听见林惟怜刚刚的话时就应该马上拿出口袋中的伯莱塔然后结束林惟怜的生命,但是当那个想法冒出来时,他的内心居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琴酒知道自己是注定对林惟怜下不了手的了,所以他只希望如果林惟怜真的要离开组织,如果林惟怜真的要和组织对立,至少对上她的人不要是自己。
“你要背叛组织,和组织对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