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知道自己和林惟怜终究不是一路人了。他甚至不敢听林惟怜会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啊?谁说的?我不会和组织对立,我对组织毫无想法,至于背叛组织,谈不上,我就没有效忠过,我可是想要把乌丸莲耶那个家伙亲手解决掉,除此之外,我虽然身份上是组织的人,但是组织要是和什么家伙对上,我绝对是跑得最快的那个。不知道琴酒先生能不能接受我这种逃兵呢?”
林惟怜在知道琴酒的答案时说不失望是假的,该说不说,不愧是琴酒啊,就好像降谷零自称为公安之犬一样,琴酒可是组织之犬,但是她不会去改变琴酒的决定,即使这有可能决定了琴酒的未来的结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效忠组织是琴酒自己选择的路,那么她就不会去插手,黑衣组织的killer不会为她这一个人改变他的想法,他或许会停留,但是不会就此停歇。
“那你最好把你的逃跑技术练好一点,不要到时候还要我来为你收尸。”
琴酒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毒舌,毫不留情地开始了嘲讽。
“绝对不会,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要死的美美的,还有,我不要土葬,那样太丑了,火葬吧,然后你要是还活着最好就是带着我的骨灰去一下普罗旺斯,我想再看一下那里的薰衣草,最后再把我的骨灰撒到尼罗河畔吧。”
林惟怜笑着打趣着,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后事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你倒是浪漫,人死了还想着这么美,等到那一天再说吧。”
琴酒听见林惟怜在谈论起自己的生死的时候,居然跟讲家常便饭一样,难免有些不悦,林惟怜那个样子就好像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死亡一样。
“对了,你和boss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怎么恨他?”
琴酒想起之前和乌丸莲耶的谈话,他忍不住去关心林惟怜,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借此加深对林惟怜的了解。
“啊?我的经历就藏在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里呢,就看黑泽先生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啦。”
林惟怜对琴酒挑了挑眉,眼睛里倒映着琴酒此时略带疑惑的神情,林惟怜也没有继续说,她转身摆了摆手。
“如果实在是想要知道,就去找弘树吧,对了,不要欺负他,不然他可不会告诉你怎么看。”
林惟怜终究还是心软了,她暗示了琴酒,至于琴酒能不能发现,什么时候发现,那就是琴酒自己的事了。
“我知道了,还有,不要老是想着死,我可没有时间去什么普罗旺斯和尼罗河,想去的话,自己和我去,我没有带着骨灰到处旅游的奇怪癖好。”
琴酒看着林惟怜,高傲的琴酒说不出什么“我不想你死”之类煽情的话,他只会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在锐利的话语中,也幸好林惟怜是个熟悉琴酒,又极其善于听出自家老公潜台词的一个人。
林惟怜回头笑了笑,“那我就等着黑泽先生带我去普罗旺斯一起看薰衣草吧。”
这是林惟怜和琴酒之间做的一个约定,但是未来这个约定是否会兑现,就无人知晓了。
警校组难得的小聚
安室透照例最早来到波洛咖啡厅,早上八点半开门,他七点就已经到了,由于这间咖啡厅还会为上班族和学生提供早餐,所以安室透要事先做好足够数量的三明治和冷萃咖啡,不然等营业了再做就来不及了。
三明治是这间咖啡厅最受欢迎的产品,不少人还会慕名而来,所以安室透准备这个的数量也是最多的。
时间到了早上八点,夏本梓也来到了店里,和安室透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也开始帮安室透筹备起营业要用的东西。
时间到了早上八点半,夏本梓才刚刚把门上的牌子换上“营业中”就来了四个人,他们是这间咖啡厅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欢迎光临,客人。”夏本梓的语气有些凝滞。
安室透对这么早就来了客人有些惊讶,他边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边抬起头看,来的四个人却让他十分震惊。
只见三个穿着花衬衫带着墨镜的男人和一个留着胡须,嘴里还叼着根牙签的四个“地痞流氓”勾肩搭背地走到他正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就好像是七年前他们还在警校时他和班长被劫匪困在便利店里的那次一样。
班长,松田,萩原,还有hiro!
诸伏景光此时依旧是那伪装成“入江悠”的样子,绿色的猫眼透过墨镜略带无奈地看着安室透。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咖啡厅里那个长相英俊的小哥啊,长得果然带劲。”
松田阵平模仿起街头小混混时实在是熟练,他用着轻佻的语气对着伊达航说着话,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安室透。
“没错,今天你们随便喝,随便吃,费用都由我来出,我就要这个小哥来服务我。”
伊达航说起话来,牙签随着他的嘴角一动一动的,再配上这街头老大常见话语和那魁梧的身躯,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大哥的气质。
“嘿嘿嘿,既然大哥这样说,那小弟我们就放开吃了,小哥,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给我们来一份!”
萩原研二语气十分嚣张,不过配上他那打扮倒是看上去不足为奇了。
夏本梓早就在这四人进来的时候就被他们的气质给吓到了,在听见他们的称呼和对安室透的调戏,哪里还不知道他们就是那种街边对女生吹口哨的那种小混混,特别是那个说安室先生长得带劲那个,看上去绝对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