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透,既然有了赵明眸,他又何苦化身狐狸扰乱她的心湖,难道男人的心就是不懂知足的可贵吗?
"你在观察我。"明眸也是个心细如丝的女子。
"赵小姐,大家都是爽快的人,有话直说。"
赵明眸没想到沈默言是个说话如此直接的人,一点也不忸怩作态,与方才初见她时,误以为的古典柔弱非常不同。
"他对你动了凡心,你有什么打算?"
"你以为我应该有什么打算呢?"默言微扬下颚轻问。
"他不会娶你的,他是不结婚的人,最好的下场不过是作他的情妇。"
默言低头微笑,不以为意地说:"正好相反,他向我求婚,而我拒绝了他。"她有着一丝胜利的快感。
明眸一惊,心头纷乱,先是不信这是事实。"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如果你要问的是我拒绝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因为恰巧我也是个不结婚的人,对他自然也无法例外。"
"我不相信。他是个人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你竟能免疫。除非你已有心上人。"
"我没有其他心上人。我不信婚姻这回事,就算是何牧风也不过只是个平凡人,不能给我任何对婚姻永恒不变的保证。或许就是因为他是何牧风,更是令人放心不下。你是他的女人,应该十分清楚他的历史。"
"若他纠缠你呢?"
"你言重了,何牧风从来不是个会纠缠女人的人,她纠缠过你吗?"
她的反问令赵明眸心头一酸,他确是不曾纠缠过她,一次也没有。
"听说他送花给你,阿姆斯特丹白玫瑰。"
默言有些反感她的咄咄逼人,讥讽地反击:
☆、第19页(2010字)
"他是送了花给我,如果你也想要的话可以直接向他要求。这半年以来,他和那家花店老板八成交情不错哦!或许再订一份可享八折优待。"
"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不过他给我的礼物从来不是易凋谢的花。"
默言知道她话中有话,不过这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只有居于下风的人才会自乱阵脚地吐露太多。
"既然如此,那你又有何不放心的呢?我的礼物只是易凋谢的白玫瑰罢了。"
"这么说来,你一点都不爱他喽?"
"我不回答这个问题,顺其自然。"沈默言为自己预留了后路,不愿把话说绝。爱,这个字之于她而言是个大疑问。
"也就是说,就算现在你不爱他,未来也有可能会爱他是吧?"明眸仍不愿放松地问,问不出答案,她永远无法高枕无忧。
"随你猜吧!"默言轻俏地笑,露出唇边的梨窝。
在这一刻她是同情赵明眸的。
情妇,不论是当什么人的情妇,只有物质上的差别,其他心情上的格局都是相同的。
就像眼前这一位优雅大方的美女,不管曾经得到男主人的几许疼爱,当劲敌出现后,仍需忍受成日惶惶、提心吊胆、深怕有一天地位不保的悲凉。
默言很庆幸自己够理智,与何牧风之间设了距离,她十分清楚靠得过近的结果:一定是毁灭!毁了他,也会毁了她。
"面食在广大的中国有许多的别名,像剔尖、拨鱼、柳叶儿、抿蛆蛆、擦蝌蚪……都是。"何牧风挑着碗里的三鲜面如数家珍地说。
沈默言细细的听他说话,眼神流转地看着他,心里疑惑着怎会有人生得这么有棱有角,却又不影响他的俊俏。
"你今晚话很少,我哪得罪你了吗?"他紧张地问。
"怎会有这么一问?"
"你看着我的眼神好吓人,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默言知道自己的失态后不自然的笑了笑,她确实想把他生吞活剥。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就是有那么多女人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