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苑?”刘哥表情滑稽,“所以前几天你喊的五万,是认真的?靠,他妈周廷那小子跟我说你没钱!”
自顾自咒骂了一顿后,刘哥再次看向陈最最。
陈最最已经拿过已经做好的煎饼,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中布满思虑,她在为巨大的饼发愁。
“那你跟周廷应该是朋友咯?”
好像在她说出她家住在华苑,刘哥就不认为她会喜欢周廷了。
陈最最点点头。
刘哥咬着唇上干裂的死皮,斟酌着,不知道该不该说,纠结过后,还是说了。“小姑娘,既然你跟周廷是朋友,那我就不要脸多说一句,我看你家也挺有钱的,要不你主动借点钱给他?。”
陈最最闻言稍顿,慢慢阖上塑料袋,抬头看他。煎饼的热气顶上口袋,让她指尖也跟着发热。
“借钱?他怎么了?”陈最最脑海里的某个开关啪地打开,试探问道。
刘哥叹气:“他好像是有个重病的奶奶,就在市医院,挺严重的。你要不怕他不还,借点给他帮帮他吧。”
为了帮家人所以拼命赚钱吗?
她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他了。
假期结束后,没能迅速进入学习状态,军事理论课是周一的最后一堂大课,整整一节课她都是昏昏欲睡的。
一下课,就跟挣脱蚕蛹脱茧一样,自由了。
陈最最将要参加三省音乐比赛的事情跟梁嘉说了,特批准她比赛结束前,晚自习可以不用参加。
李思满眼的羡慕与不舍,“最最,你这走了,晚自习我就只能一个人上了,好烦啊。”
哪有什么办法,比起上晚自习不能说话,只能悄咪咪玩手机的无所事事。
陈最最还是更喜欢去乐队的练习室,在那里,哪怕发呆整晚都可以。
吃完晚饭,陈最最朝主教学楼去。
路上遇见彭子涵跟她一道,知道彭子涵对她的意思,从前都会刻意保持距离,以免彭子涵想多。
但今天陈最最心情莫名好,对彭子涵也热情了不少。但当彭子涵非要粘着她,送她到练习室,陈最最就后悔了。
“我到了,”她敷衍着假笑,“拜拜。”
“拜拜!”彭子涵笑得灿烂,朝她挥手。
“哎哟妈。”张彡从过道的厕所出来就看见彭子涵孔雀开屏的一幕,“嘛恶心东西糊你爹一脸。”
张彡自打把陈最最从她对象圈划出去后,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跟陈最最说话也带上了浓烈东北腔。
“哫哫哫,”张彡抹着自己的寸头,倾斜上半身,把脸怼在彭子涵面前,一脸嫌弃:“啥货色跟老子吃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