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每一根狐狸骨头都被啃过了似的,瞧见还在闭眼的嬴政,想起自己昨夜被欺负过了极的惨样,后槽牙就痒痒得很。
屋里还藏着一股子药味。
她吸了吸鼻子,现才闻着,偏头瞧见旁边放置已冷的药汤。
回味昨晚。
他浑身汗津津炙热滚烫如火炉的,发了汗后感觉又没那么烫了,遂安心下来。
男人这时也醒了过来,冷剑出鞘的眼神乍现,而后见着是她,手掌摁住她的腰肢往自己身上送,修长的手指捏了两捏。
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带着轻慢的懒散。
这是晨起的君王。
“孤迟早要把你指甲给削了。”
他下巴沉沉地搁在她肩膀上,大手捏着她指尖摩梭。
白桃瞧见他阔背上的道道抓痕,将爪子抽出来,狐狸牙一张,带着野性的果断就要咬断指甲。
嬴政一把拽了过来,眸子一眯,“孤的,也只能孤来碰。”
透力的指骨又揉捏她的唇,下巴,曼妙的细腰。
“孤的,孤的,这里,也是孤的。”
说完,他低头又细细密密地亲她。
晨起的君王,老是带着幼稚的霸道,孩子气地傲拗。
小狐狸松了爪,都懒得搭理他。
就这样缱绻地腻歪,巴心巴肺地连了半个时辰后。餍足的君王起身为自己更衣,宽肩窄腰,黑衣大袍一套,神采奕奕。
穿得倒还是挺能唬住外人的。
白桃蜷缩在榻上。
她瀑发盛开,双瞳剪水似的望着他,“听赵高说,你这几月来回奔波,几乎不眠不休,怎生也不知道多休息会儿,真当身子铁打的不成?”
宫女们鱼贯进来了,服饰她洗漱着装。
他侧眸,理袍带的手顿住。
幽深阒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孤是不是铁打的,桃桃昨夜当真不知道?”
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白桃脸都臊红了。
吐露唇畔新沾的脂膏,捶着软榻,缀满明珠的凤钗颤动不止,将她的怒嗔衬得娇艳无比,“政哥哥,你,你你你真个市井泼皮无赖混蛋!”
“骂一句,孤就混一次。”
他阔步过来将人捞起来一吻,然后在跪下低头的奴仆中席卷而去。
白桃捂住被亲得饱胀的唇瓣,瞧见那道挺拔精壮的背影,心里翻起的涟漪宛如细沙入水,沉了下去又想翻吐着回味方才的感觉,眸子空空地瞧了好久。
她其实还想让他多陪陪她的。
多说两句话。
只是他是秦国的王,是天下的王。
晚膳过后。
白桃百无聊赖,索性坐在紫藤架上,仰面看着天空。
殿后用粗木搭建了许多架,紫藤在其中穿梭,枝繁叶茂,紫藤开盛如紫翳垂地,蔼蔼浮动,香气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