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迈入更为深黑的地带,前方淡出一个女人的身影,黑溟找着了他心中想要追随的影子,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巧……”当他走近,才说出一个字的黑溟顿时愕住,定定地望着眼前所呈现的一幕,屏住呼吸。
他看到,鲜花被禁锢在精致的花瓶里,无法自由舒展芬芳。
卷发少女失去生气般垂首跪坐阴暗的房间,柔软的栗色长发自然遮住她的脸,让人难以窥见她的真容。
满地残破的红玫瑰。
秀美的细腿暴露空气之下,而一条冰冷的铁链紧紧束缚在她颈后,无法呼吸自由,犹如雨水充沛的春日里落叶枯萎,无情凋零。
破烂白裙勉强盖住酥胸,曲线优美的身段几乎裸露无遗,可以看到她柔滑的皮肤散发令人心醉的光泽,如同泥土中最闪亮的美玉,惹眼至极。
两条藕臂被迫高悬头顶,柔嫩的手腕被金色锁链勒出两道深红红印,高高吊起的铁链夺走了她白昼的光芒,彻底沦为囚禁的囚徒。
碎成几片的黄符、断裂的灭魂镰深深插入地面,只有灰色笼罩的少女身侧跳动几抹亮度黯淡的业火。
金丝雀,笼中鸟,梦中身,影中人。
成王与败寇。
冥傀府外边,吝平娘娘通过水母的能力观看这一切,枕着冥河水母仰天大笑,恶趣味满满。
“简直太有意思了,魔尊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欲望竟然是囚禁帝女大人,想看殿下被污染的模样,还能发现如此有趣的事,这一趟没白来。”
她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冥河水母不免担忧,“娘娘,待魔尊本尊从梦境走出,你有想过后果吗?”
你是怎么敢再踩雷的,还是黑狐狸!
吝平娘娘轻吐白烟,不会让水母的三言两语扫了她的兴致,“不担心,我们装傻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看看二殿下的?”
“当然,不过别着急,”吝平娘娘勾缠她直而富有光泽的长发,“先看看魔尊能对这个虚构的二殿下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毕竟这是梦境啊,美梦会蒙蔽他的精神,让他暂时忘了外界,肆意妄为,随心所欲……
真是好期待呢。
——
今天放不出来了,开车太猛了,想给各位吃点好的都不行,8处标红,各位洗洗睡吧,晚安
吃点好的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溢满茎茎苦艾。
独特的气息将整个房间包裹得紧紧的,仿佛是一片深邃黑夜中的迷雾。
黑溟凝眸,情绪翻涌。
眼前这个场景,不论是清醒还是沉沦,他想过很多次了。
人总是无餍的,贪婪无限。
看到美好的事物都会忍不住将其藏起,占为己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两年前她还未退宗时,他碰见她的第一眼起,名为“占有”的想法便从他心底浮现。
那个素白衣裙如仙的姑娘站在天合宗里,冰清玉洁很是惹人注意,可是碍于身份,他只能立于低处远远观望。
因为他卑微的暗恋见不得光。
喜欢这种东西,就算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每当见到她和别人谈笑甚欢,他总是生出念头,好想把娇软身躯囚禁在他身下,任由他控制、侵占,尾巴困住那抹曙光,牢牢掌握手心。
让她眼中只有自己,这样一来,姑娘仅属于他一人。
黑溟从头到尾安安静静,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此刻被锁住的少女,距离越近,他眸中的欲念便旺一分,就如同他左耳下泛着妖红暗芒的耳坠,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