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长节无奈扶额,就知道她又要阴阳他,习惯了都。
他们结为道侣、情窦初开时,风镜比谁都黏人,而今分开了,她就是个叼着刺玫瑰的刺猬。
看他哪哪不爽。
于是,星长节扼住她的细腕,金瞳沉淀暗色,“那你这镯子又怎么回事?哪个狗男人送你的?摘下来!”
“不摘。”
“不摘?你别逼我亲自动手。”
风镜一听,不挣扎了,嗤笑着把手送过去,“好啊,那就劳烦少城主亲自动手为我这别人的新娘摘镯子了,你若能取下来,我回去就嫁给你。”
星长节挑挑眉,心想还有这等好事。
他圈住红镯,顺着她的手这么轻松一拔,当着所有人的面简单取了出来。
“这不就摘下来了?记住你说的话。”
亏他以为有诈多了个心眼。
星长节想明白了,他们现对外人来说:闹不和。
明明可以摘,阿镜偏不,原来是为了让他有个台阶下,好有个理由娶她,一整个感动住了,阿镜还是爱他的。
他太懂风镜了
风镜睁圆紫瞳,欲把手镯瞪出个洞来,发出疑惑的一声:“啊?”
不是取不下来吗,她试了很多次,腕都勒红了,镯子照旧脱不出一点。
“大师姐,这怎么解释?”
白巧瞅了眼求助她的女人,朝星长节摊出柔嫩手心,“来,镯子给我。”
男人点头,火红石蒜镯挨上她掌心的一刻,凉感传导,姑娘拉起风镜的手,竟然是再一次给她戴上了。
风镜也不恼,她转着重新回到腕上的手镯,特地凑到星长节眼前,“你看,取不下来的对吧?”
“是你取不下来,”白巧拉下她怼去星长节脸上的臂,右手包住精美红镯,轻快一拧,不费吹灰之力地扭出,“而不是我们。”
她前后做法相同星长节,或者说她是照着他的动作进行示范。
白巧用的是“我们”这个词,那也就是说,绑定月阳咒的镯子,仅有风镜一人不可取下。
明白原理的风镜抓狂,气得似要咬碎后牙槽,“大师姐!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镯子只有佩戴者无法脱下?”
她若知道会放大话逗趣雪貂吗?
这不等于她把自己送给了星长节。
“你没问啊,我以为你知道呢,”白巧很是无辜,“再说,就算没了镯子,你所中的月阳咒依然没解。”
风镜哑言,恶趣味又起的吝平娘娘一双绿眸轻轻扫过一脸得意的星长节,拖长尾音深深地噢了噢,音调带着掩藏不了的调笑。
“折腾了老半天,结果这位魔族小姐还是傀君的替嫁新娘,不是属于那位神族小帅哥,好可惜唷~”
“……”效果吹糠见米,满面春风的星长节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无踪,立马拉下嘴角,一身怨气噌噌噌上来了。
吝平娘娘察觉其面部变化,弯起饱和度偏低的翡翠眼瞳,更进一步,“听说月阳咒不解,它这辈子将永生跟随魔族小姐,让她回不去阳间,生不是你的人,死也不是你的鬼哦……”
女人的幽幽魔咒一字不差传入某人耳中。
仿佛被她的声音所牵引,男人星碎的鎏金双瞳晃过肃杀,眸华锐利,唇畔染上几许冷峭的弧度。
眼瞧星长节脸色越来越臭,为了防止他把镯子砸了,白巧捂上吝平娘娘一张能说会道的嘴。
大胆乐子人,你是懂得挑火的,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此咒不解风镜回不去阳间这倒是真的。
“你既是替嫁,并非正主,还是有办法的,月阳咒通过镯子种在你身上,你只需要查清一开始戴上鸯镯的人是谁,再把镯子给她套上,把咒转移回去。”
“怕你不明白,我再说通俗点,”白巧竖起小拇指,灵力闪过,显示被她隐藏的淡蓝色母戒,“阿砚的连心花子蛊的母戒和子戒,你不生疏吧?真真正正的实物才是王道。”
陌泽忠的母戒就是转移到了她手上,谁中了咒是次要,主要的是能控咒的物件在谁手中。
鸳鸯咒,那便是有鸳有鸯才凑成一对,因此镯子也为一对,其中鸳指雄鸟,鸯指雌鸟,风镜得到的是鸯镯,鸳镯不容置疑,定是在傀君手上。